后一种水泥只要知道方法连一个原始人挖个坑用粘土筑个半人高的窖都能独自烧出来。</p>
“这位....亭长。”</p>
驿站里的人正在工作。</p>
一个男人领着十几个精壮的小伙子在仓房里整理蜂窝煤,听见禽理矩的话,连连摇头:</p>
“我可不是什么亭长,我就是个站长。”</p>
“你们是从外面来投奔我们的吧?”</p>
“是,我们从燕国来。”</p>
“那行,跟我来登记吧。”</p>
男人脱掉手套,擦了擦粘着煤灰的手臂:“没什么问题的话会有人把你们用列车带走。”</p>
“我可警告你们,到地方别生事啊,遇上事找衙门。”</p>
跟着去登记的他们看见了铁路。</p>
确实是两根地上的金属杆子,以横放的许多保持间隔的木方和碎石子为基,延伸到极远处,头尾不见尽头。</p>
“......”</p>
他们感觉到了萌芽的工业力量对三观的冲击。</p>
这么大规模地运用金属对他们来说是超乎想象的。</p>
“站长。”</p>
禽理矩稳住心神,问男人:</p>
“您说登记,您读过书,认识字?”</p>
“我上过夜校,认全了字,书看得不多,也就看过那么几部。”</p>
“夜校?”</p>
“就是每天收工以后有人领着我们认字识数。”</p>
又一项对三观的冲击。</p>
他们当场怔住,禽理矩霎时间汗毛炸起,一股热血直冲脑门。</p>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发颤:</p>
“你们那里能上夜校认字的人,多么?”</p>
男人回过头。</p>
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p>
“所有做工的人和小孩儿都要学认字识数,还要学一样乐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