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学老师们带着十几个学生泛舟于河道。</p>

这船是用水泥、砂石、钢棍制成的，单艘总长6米，宽一米七左右。</p>

在后世，水泥制船是经过历史考验的，它具有抗腐蚀、耐久强的特性，缺点是自重较高，抗冲击能力差，只能在一定范围内使用，譬如农船和渔船。</p>

因为水泥价格低，拿它做船对农民来说经济又实惠。</p>

“对不起先生。”</p>

船上有学生红着脸说：</p>

“我先前怀疑了您。”</p>

他先前坚持认为只有木头才能用来造船。</p>

“不，你怀疑的很好。”老师和蔼地说，“如果能再有逻辑些地怀疑就更好了。”</p>

“科学就是这样一种东西。”</p>

“每次从中找到错误，都是离真理更近一步。”</p>

科学是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基础上的有序知识系统，是系统化和公式化的知识。</p>

祂本质上是一种认知世界的方法。</p>

“要是仅仅因为我是老师，我说的就和天理一样永远正确，容不下质疑，那我和庙里的神棍有什么区别呢？”</p>

“不过质疑也要讲方法，不能自以为、想当然，要遵从事物的客观规律———世界是物质的，而物质不会因为你的空想改变成你希望的样子。”</p>

“记住，就和之前火龙跟上帝的辩论一样。”</p>

此前在课上，他先是说教室里有条看不见摸不着，喷吐室温火焰的赤龙，然后说自己是昊天上帝。</p>

学生说龙不存在，他就质问他们怎么能因为感觉不到就说它不存在，学生要他是上帝的证据，他就说因为自己用了凡人的身体，所以他的力量不在这里。</p>

整节课下来，二十多个学生齐上也没有辩过他。</p>

然后他告诉了学生们一条非常重要的原则：</p>

“除非必要，勿增实体。”</p>

学生们深以为然。</p>

而在老师继续向学生们用更直观的方式讲述浮力的作用的时候，这条河的下游，龙神庙建起来了。</p>

一些乡民给龙头人身的塑像上香，至少表面看，非常虔诚地合手、鞠躬。</p>

“当当啷当当当哒。”</p>

由村里老人担任的庙祝打着快板唱出口音浓重的词：</p>

“风调雨顺，四季平安！———”</p>

“当当啷当当当哒当。”</p>

“好运常来，福气延绵！———”</p>

“一祭今年无灾无难，仓货齐全；二祭家人坐船打渔，来去平安；三祭村里靠水吃水，少生病患！——”</p>

当科学在这个时代扎根的同时，部分迷信也被延续，甚至焕发活力，被作为民俗文化的一部分推进不少：</p>

对炎华神话体系的梳理和运用被执行的很有成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