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很自然地聊起来：“小兄弟，做的也是布匹的生意吧？”</p>

“差不多。”</p>

“我看你们有股文气，还读过书？”</p>

“是，我们是公学子弟。”</p>

“这么年轻就出来跑商了。”对面感慨，“真是年轻有为，我这个年纪，还跟着家中老父四处跑动呢。”</p>

此时，陆大古把胡子刮得很干净，作为无限军官，空间也为他提供了在任务世界延长年轻时间的隐形福利，所以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正值意气风发的年纪。</p>

“不过有几分运气而已，仗着家中长辈荫蔽，所以敢出来尝试罢了，只要敢学敢做，我相信没什么大不了。”</p>

他肯定道：</p>

“再说天下的生意，都逃不出供、需二字。”</p>

“说得好！”</p>

旁边人也凑上来，赞道：</p>

“正是此理！”</p>

大厅里一下热闹了很多，人们谈论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陆大古望了眼门外的天色，向他们拱手施礼，推说有事，在人们的挽留声中撤去。</p>

“莎莎莎。”</p>

当他走到大门旁的时候，早早退到角落的大进刚好写完最后几个字，她刚刚记录完了他们的对话。</p>

刚才的对话中包含了他和周围人的玩笑话、近期纺织业走向、几宗大的货物流通，对兑换钱票的汉国钱庄使用评价，圈子里认为最值得学习模仿的成功商人，和那人值得学习模仿的点在哪，对未来的大体期望推测等，还掺了几句键政。</p>

他需要的信息都得到了。</p>

“真的能问到啊。”</p>

她合上本子，把它收起。</p>

“是这样的，脸皮厚一点，很多问题都不是问题。”</p>

“那我们下一站去哪儿？”</p>

她问。</p>

“找工地、制造厂和纺织厂。”</p>

所以接下来，他们需要换身衣服，让马车停在固定的地方接应，分头行动，自己到各个地方去调查，调查完汇合，逛街，顺路去趟制造局。</p>

作为上位者，等着下面的人来汇报是完全可行的，但他觉得动手实干更踏实。</p>

“我习惯了.....光有统计数字还不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