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样?”</p>
“上次?”</p>
“就是我想每天只吃两顿,你凶我那次。”</p>
“这......该怎么说呢。”皮靴踩过浅浅的水坑,陆大古的声音确信着,“在外面打战、治理了那么多年,我的道德底线其实已经很灵活了,可是对你,平白无故地让你遭罪。”</p>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p>
我还没真正回报过你什么东西呢。</p>
“哼哼~”她别过脸,嘴角上扬,“你对别人也说过这种话吧。”</p>
“怎么可能,我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待着了。”</p>
混在人群中的陆大古始终与同学有种隔阂,同学关注的,像所谓家庭矛盾、青春叛逆、明星娱乐,对他来说都是难以共情的东西,也因此,他没结识特别重要的人。</p>
“那女同学?”</p>
“不存在的。”</p>
他说:“很久以前我觉得自己找不到存在的意义,当时有个女同学请我帮忙打饭,我就努力去打,记住她的口味,每天尽量最快冲到食堂,和每天最早到校用钥匙开教室门、清扫教室一样,有事可做让我感觉很好。”</p>
“这样持续了一学期,那个女同学以为我喜欢她。”</p>
“但我在现实中根本没有暗恋过、喜欢过谁,我读书取悦自己,努力填补自己的精神,觉得很充实,并不需要寻找这样一个人。”</p>
“所以这种误会,真让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p>
“我只好跟她讲清楚,再之后保持距离,只跟男同学交际。”</p>
“又过了一学期。”</p>
他的表情微妙起来:“我听到有传闻说我是通讯录。”</p>
“我害怕了,有段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女生说话,没有长辈教我怎么做,我只好自己想办法。”</p>
话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p>
“那种特别自信的男生,你应该看过吧?就是那种有女孩经过的时候,突然把身边人扳倒、做投篮的样子、脚底蹭地、撩头发,扮帅的人。”</p>
“嗯哼。”</p>
“我的情况是,前面有女孩,加快脚步,走到她前面去,以免被当成变态追踪狂。”</p>
陆大古的脸上多了分无奈和好笑:</p>
“他们的自信要是能分我一点就好了。”</p>
“后来我总算找到了办法———把她们当男生处就行了。”</p>
什么?暧昧?什么暧昧?哪里暧昧了?你们看错了,那是我兄弟!女兄弟!</p>
我们共轭父子!</p>
“那我也是你的女兄弟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