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公里长的人工河段、大小渠道正维持着多座村庄几百公顷田地的浇灌，改变更多原本不适宜耕作的区域。</p>

有人记录下了这工人和农民忙碌的景象，那是位公学放假的孩子。</p>

他挽着裤脚坐在田埂上，铅笔在纸上描画。</p>

“莎莎莎———”</p>

孩子描画的同时，抬头向上。</p>

他看到，两只蝴蝶飞上树枝，翩翩起舞。</p>

他对眼前的构图露出满意的神色。</p>

这是他的旬假美术作业。</p>

他作为公学子弟，享有陆大古订立教育制度的时候参考其他历史线上的经验，为公学设置的假期....是的，古代学生也有假期。</p>

休假制度自汉朝太学出现，隋朝推行到国子学。</p>

具体包括“旬假”：类似后世的双休日，每10天休息1天，古代一个月分为上旬、中旬、下旬；后世学子有周考、月考，古代学生也有旬考，旬假一般在旬考过后；</p>

“田假”：也称“农忙假”，放假回家干农活。每年农历五月，麦子成熟，准许学生们休假回家帮家里割麦，田假通常为期一个月左右。</p>

“授衣假”：放假回家拿过冬衣物。农历九月以后，天气渐冷，准许学生们回家取过冬衣物，同样为期一个月左右。</p>

“莎莎.”</p>

最后一笔勾勒出蝴蝶的羽翼轮廓，停笔。</p>

他向后躺倒在草垛里，眯起眼睛抻起懒腰，正农忙的时节，但他家人多，劳力充沛，四姐弟，大姐在纺织厂、二哥在制造厂，三姐在家务农，父母兄长都让他专心读书，所以不必帮农。</p>

这也是古代农村人特别愿意生孩子的原因之一——多个人就多个劳动力，只要能养大，就绝对是正产出。</p>

忽地，蝴蝶跃下树枝，慢悠悠地煽动翅膀，阳光透过蝴蝶纤薄的身姿。</p>

男孩伸手去接，让它落到指尖。</p>

“蝴蝶。”</p>

男人把指尖的蝴蝶给坐在他身边的孩子们看，当他们好奇地伸手要抓它时，他抬手让它飞走。</p>

“不可以这样抓它。”</p>

他告诉他们：“它的翅膀很脆，你们用力一捏，它就像叶子一样碎了。”</p>

汉国王宫里，陆大古盘坐在地上，他收养的三子趴在他背上和腿上，还有个倚在他身上，他们正向他展现充沛的好奇心：</p>

现在是大古作为无限军官到来的第十二年。</p>

陆彻、陆正、陆铭两岁半了。</p>

“爹爹，为什么蝴蝶和鸟都会飞呀？”</p>

“因为它们的手比我们人更长。”陆大古捧着笔记本，捡起脚边的笔，几笔画出人、鸟、蝴蝶的轮廓，给他们看臂展的比例，“而且长着毛，像扇子一样能兜住风，又比我们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