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能不能不耽误事儿,车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时候坏!人等着呢!赶快换辆车!”他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我等不及了,说我们打车过去,这时恰巧开来一辆公交车,他指着公交说, “这刚好啊,要不委屈两位坐公交?我还有事儿晚点过去,到医院了有人接你们。”
我说好,招呼鱼哥快步追上去,在公交车离开之前上了车,记得好像是808公交还是818公斤,忘了。
武安那个地方我没有去过,之前甚至听都没听说过,不知道有这么个地儿,808公交开了一个多
小时,到了武安汽车站。
其实我们坐过站了,因为对路不熟。
当时的武安汽车站很小,对过有公共厕所,门口有三轮车卖吃的,坐了一天火车没吃东西,眼下都到晚上了,撑鱼哥去厕所的功夫我买了两个驴肉卷饼。
驴肉卷饼葱很多,肉也很多,吃的非常好,现在的我估计都是假驴肉。
打车到了医院,有人领着我们上楼去了病房。
“砰砰。”..
“进来,没锁。”
我进去一看。
乞丐刘一手端饭盆,一手拿着一瓣蒜,正盘腿坐在病床上吸溜面条,屋里还有电视,演的老版天龙八部。
“刘爷.....”
“你不是病危了吗??”
我看他样子不像病危啊,虽然穿着病号服,但他满面红光鹤发童颜,面条吃的比豆芽仔都多。
“来了啊,坐吧。”
刘爷放下面条碗,笑着说: “我就是割了个痔疮,没有病危。”
“啊?”
意识到被耍了,我心里很不满,当即怒声道: “刘爷你怎么能这样!昨天我们还在西安呢,要不现在都回榆林了!你知道路上我赶的有多急!”
“哎,别生气,我就是想让你快点来。”
乞丐刘笑着说: “你上次叫一个姓文的过来找我,给了一瓶蓝药水说让藏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点头道: “是长春会的人,他们拿走东西了没有?”
“拿走了。”
“我还纳闷,后来找人问了问,那个药水是不是和飞蛾山下的老僵尸有关?”
“老僵尸?阴滋尸吧......”想起来那玩意我就害怕。
他问我为什么把蓝药水送到这儿。
我支支吾吾的没敢说实话。
因为只有我和老文知道,那其实是哈药六厂的葡萄糖酸锌口服液。
“算了,你不说我我知道。”
乞丐刘穿上棉拖鞋下了床,走到我跟前指着我说: “云峰,你呀你呀,你差点把我害死知道不?”
我小声嘀咕着说: “我害怕长春会报复,刘爷你不是不害怕吗?”
老人吹胡子瞪眼道: “谁说我不怕!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我说你忘了,当初你就这么说小绺头的。
“小绺头是小绺头!长春会是长春会!小绺头是长春会的人,但他代表不了长春会!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