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豆芽仔走过去,听到老头嘟囔着说了些什么,没听清,我回头看了眼,他就那么靠在树上,微笑着看我们。
“哎呀,是街溜子回来了啊。”
进村口见到了小唐那个女同学,她手里提着个红色小皮桶。
我尴尬的笑了笑,也不能发作,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路过唐贵家门口时我停了停,大门紧闭上着锁,我心想,难道唐贵媳妇被村里送走了?
因为按照之前的经验看,不分白天黑夜,唐贵媳妇就不睡觉,每当有人路过时,她就会拼命的推门踢门,晃的铁锁链咔咔响,很吓人。
到
了我们住的小院,鱼哥左右看了眼,掏出把头给的钥匙准备上前开门。
“吱呀....”
只是轻轻一碰,门竟然开了。
鱼哥疑惑的回头问我,是不是把头走之前忘锁门了?
“不会的,不能。”
我话音刚落,突然看到西屋门开了。
院里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刷牙杯,满口泡沫出来了。
“薛师叔....”
怎么会....他不是明晚上才回来?
撞了个正着,我和鱼哥脸色都不太好看。
薛师叔咕噜噜漱了漱口,吐掉了刷牙水。
“云峰回来了啊,我看你们背着包,东西借回来了?”薛师叔笑着问。
借东西?什么东西?我没反应过来。
薛师叔随手把刷牙杯放到窗台上,说: “我昨天下午回来的,还是显生打电话给我的,我们晚上还通了电话,他说你们去外地借火子(炸药)了。”
我更听不懂了。
昨晚?
昨晚我们还在溶洞下挖横井!手机根本一点信号没有!怎么打电话!还有,把头说他就没带手机!
鱼哥碰了碰我,我回过神,马上笑着说: “是,没错师叔,我们去外地借火子了,现在查的严,不好弄,就在鱼哥包里,是吧鱼哥?”
“是。”
鱼哥马上脱下包,从包里掏出木盒打开。
“就这些,老式火雷管,威力大的很。”
“行了,快盖上。”
薛师叔看了眼雷管让我们进来,关上门,随后当着我们面,给把头打了电话,开了免提,我听的很清楚。
薛师叔之所以没怀疑,是因为他在医院那几天, “把头”每天都给他打一个电话,主要问问李铁成的伤势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