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犹豫了几秒,递了过去。
把头小心翼翼接过来,对着蜡烛看了几眼,才语气凝重说: “真是了不起的东西....”
“云峰,这的确是铁证,这东西一旦传出去,国内三代人读过的历史书,恐怕都要重写了.....”
我倒吸一口气,看着把头将铁钱恭敬的还给对方。
此刻他眼神里好像有光,微笑说: “我们都不后悔当年学了历史考古,当年我们来到木雅,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徒步探险,就算现在我们的研究成果不被人接受,但我相信终于一天,会有很多年轻人知道我们的名字。”
他突然猛的站起来,单手敬礼,大声道: “所有人起床!点名儿!”藲夿尛裞網
随后他立即双手贴紧破破烂烂的裤兜,大声说: “报告老师!学生马军良到场!”
“其他人呢?你
们怎么都不答应?老师点名了啊?”
“哦,我忘了,你们都早死了,就剩我一个人。”
他回过神来,又看着把头说: “关于七月爬,我知道的比你们更多。”
“康定这里有个东西叫爬神?你们知不知道?”
我马上说: “知道!我见村民做过请爬神的仪式。”
他扭头看我,单指比了个七说: “七月份的蛇跑的最快,也最毒,蛇喜欢埋伏跟踪,为了吃到猎物,它们可以埋伏很久。”
“爬神就是蛇神,所以说,七月爬代表的就是党项蛇神。”
“党项是古羌分支,你们也可以理解成,七月爬就是古羌蛇神的祭祀者。”
把头听的眉头直皱。
只听他声音沙哑,继续说: “我还记得老师说过,古羌的诅咒分两种,一种是来自精神上的诅咒,一种是来自身体上的诅咒,我们中的就是身体上的诅咒,所以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萱悄悄拉了我一下: “云峰,我觉得这人精神可能不正常了。”
把头犹豫片刻,从包里拿出一个铁盒递给这人。我知道铁盒里装的是羊皮图。
他拿出来羊皮图打开。
这人显然能读懂西夏文,他这一看,就足足看钟。
“原来是替死......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东西?”
把头如实回答说: “在黑水城的地宫中,一具叫米脂因女干尸的肚子里,当时这副羊皮图藏在一座小型阿育王塔中。”
我有些吃惊,把头这等于是坦白了我们老底儿啊。
把头问他: “马先生,当年你们有没有找到石塔。”
对方先点头,又摇头,说我们当年看到了那个石塔,但是无法靠近。
“为什么?”把头表情有些不解。
“时间太久,我忘记了,你们自己去寻找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