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她连续大喘气,慌乱的点头: “对,你说的对!我们不能报警!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我拿了手电,下车看了看车轮。
能明显看到,轮胎上有些许血迹。
刚才远光灯猛的晃了一眼,看衣服形式,躺路中间的应该是个男的,我胡乱猜测,可能是喝醉酒睡马路中间被大车碾死了,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上车关门,打着火。
我故意不去提这件事,转头问副驾驶的米娘拉珍: “你是本地人应该知道,前边儿有个岔路口能下去,那里是什么地方?”
她吞了口水回答说: “从那儿下去,好像是通到了天培牧场旗下的果菌药园,里头面积很大,有好几十亩地。
我单手掌握方向盘,将地图折叠起来看,又研究了下。
交警查车耽误了十分钟,我后来的车速没有下过一百,国道上黑灯瞎火,那辆尾号641的货车是本地车牌号,它正常行驶不可能跑太快,况且应该是辆重车。
地图显示前方只有一个岔路口,我追了这么久连个车尾灯
都没看到,很大概率,那货车是从岔路口下去了。
我扭头说: “你要去雅江,我们马上要从岔路口下去了,要不然我把你放在这里?反正离的不远,等下应该会有车路过,你在找辆顺风车。”
车窗外一片漆黑,米娘拉珍连连摇头: “不行,这里太黑了,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不管去干什么,我跟你们一起去。”
后排,蛇女突然说: “项哥,你给我拿点卫生纸。”
我把纸递给她,蛇女接过来,然后低头给她娘擦鼻子里流出来的果粒橙。
米娘拉珍通过后视镜,瞥到了老太太那张脸,她立即扭头趴到窗户上 “呕呕!”干呕了起来。
一两分钟后,她忽然嘴巴一撅,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抽泣着哭了起来。
“你哭啥啊?”
“我又没绑架你,哭什么?。”
我一说,她抽泣的更厉害了,就是不说自己为什么哭。
“擦擦吧。”
我随手将一团卫生纸递给了她。
她张开纸正要擦眼泪,突然又是, “呀”的一声尖叫。
“抱歉抱歉!我没注意,这纸用过了。”
我快速将这团粘了果粒橙的纸扔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