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就把这事儿讲了,把头听后表情疑惑问:“连船都被拖跑了?”
“是啊把头,我就怕真像那大婶说的栖息有水蟒,那东西有领地意识,要是咱们下水寻宝被缠住了就麻烦大了。”
豆芽仔忙道:“把头你别听峰子瞎咧咧,我们用死鸡试了,毛事没有!我觉得就是两百斤以上的大青鱼,再说我们干这行的连千年粽子都不怕,还会怕个水链子?它最好别有!要是真有我绝对把它抓上来烤着吃了!”
鱼哥在旁说:“我觉得可能是巨骨舌鱼,我先前在电视上看到过,那种鱼能拖着小船跑。”
小萱撇嘴道:“你们真是的,神经了,一个说水蛇,一个说青鱼,一个说巨骨鱼,千岛湖范围好几百公里,有几条大点儿的鱼不很正常吗?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在过段时间天冷上了冻咱们想下水都困难。”
我们围在一起商量了小半天,最后把头拍板说:“云峰你等下开车去趟仓库取装备,今天晚上咱们带齐家伙式试探性下水看看,万一运气好了有收获也说不定。”
车是把头最近买的二手桑塔纳,外观很新,但是烧机油,早在一个多月前,我便以做生意的老板的身份在火车站对过租了一间房子当仓库,我们从海世界搞来的专业潜水装备都藏在那里。
那时候还是老火车站,现在应该建成了银泰,我记不太清楚了,老火车站好像在排练广场附近,唯一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间黄色外墙的公厕,公厕外墙上用红漆喷着大大的“此处小变”四个字,写就是变化的变,错别字,再就是还有个大自然网吧。
我换上西服皮鞋,咯吱窝夹上皮包,对着镜子往头上喷上发胶,把自己打扮成老板模样。脸上的伤好多了,就是眼睛周围还有点青肿,带上墨镜就正好,完美。
到了地方,我突然看到有个三十多岁的女的在我们仓库门口摆了个擦鞋小摊儿,这女的脸色略带沧桑,背后还背着个小孩子。
“老板要擦鞋吗?两块钱带上油。”
我皱眉道:“你不能在这里摆摊啊,这房子是我的,”我指了指她背后。
她反应过来了,忙说:“我真不知道!老板你能不能通融通融!车站这里人多生意好,那边儿已经有好几个擦鞋的了,我在这里刚好能挡点儿风。”
很多现在年轻人不熟悉,那时候千岛湖街头干擦鞋的人非常多,光老火车站附近就有二三十个干擦鞋的。
“老板我知道这是你家门口了,你别赶我走行吗?你看你皮鞋上都有灰了,我免费帮你擦一擦吧。”
我坐下直接把脚伸了过去。
她们擦鞋用的工具都是自制的两块带毛刷的木头板子,擦的时候双手左右开弓,会哒哒哒哒一直响,路过的人听到这种哒哒声音便会停下擦一擦鞋。
“老板你这皮鞋真好啊,一看就是高档进口货,肯定不便宜吧。”
便不便宜不知道,我穿的这皮鞋是把头的,是半年前那个han国老太太从国外给把头寄过来的,他们之间一直还有联系。
“你怎么还背着孩子出来干活儿,太不方便了,没人能帮忙照看?”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