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骞虽是兵部尚书,手握实权,但论官阶,还未有周太傅高。
当然,实权和虚职,孰轻孰重无虚计量。
这些年皇帝一直想给曹骞晋升,以便架空曹骞手中权力,瓦解曹家在朝中势力,可曹骞死握不放,让皇帝颇为头疼。
曹骞此时方才出宫,做什么去了不言而喻,郁峥几人并不意外也不好奇。
可郁峥三人同行,所为何事曹骞却茫然不知,再结合早朝时皇帝震怒,难免有些忧惶不安。
曹骞欲厚着脸皮探听一二,但郁峥几人却没有同他闲聊的心思,阔步走了。
望着三人背影,曹骞恼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休沐多日,周泊序积压了一堆事务急需处理,但知晓内侍要来周府宣旨,早饭后便在厅中等着。
圣旨到周府时,周泊序一家人已等候多时。
原以为只是走个过场的周母,在听到圣旨赐周泊序同郁澜婚居公主府时,愕然怔住了。
直到传旨内侍离开,周母才恍然回过神来。
“婚居公主府是何意?你们往后不住周家?”周母质问周泊序。
虽圣旨表明周泊序不入赘,子嗣仍冠周姓,但不与他们同府而住,周母还是难以接受。
周家人丁本就单薄,府中空寂的很。周泊序一走,府中便只剩他们夫妻二人,越发寂寥了无生趣。
先前周母妥协答应周泊序娶郁澜,一是无力阻止,二也是想早些含饴弄孙。
可这道圣旨一下,别说孙子了,往后儿子都再难瞧着一面。
早知周母会有此反应,所以父子二人才不敢提前同她说,以免接旨时失态,节外生枝。
对上周母悲愤质问的目光,周泊序捏紧手中圣旨道:“儿子会常回来的。”
一听这话,周母顿时了然。
“你们早便知道,故意将我蒙在鼓里?”
周泊序抿唇低头不说话。
周母转而看向周太傅,红着眼问:“连你也骗我。”
周太傅皱眉头疼道:“这哪儿算骗,我们也就比你先知道一个多时辰。”
“你们既早已知晓,为何不求圣上更改旨意。”
周母气的破了音,似刀尖刮擦破锣般,刺的周太傅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