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喽啰一怔，落枕般摇头：“绝无可能！大人您不就是依靠揭穿他们的谎言，当众处刑，才挑断他们的脚筋，让他们被赶下王位的吗？”</p>

那始作俑者又不直说，又开口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作为一个家族已经死尽的羊羔，你觉得他最好的选择是什么呢？”</p>

那喽啰立时秒答：“那自然是投靠牧羊人。野生羊群里，最活不下去的便是没有保护的羊羔。羊羔甚至比老羊的情况还要危险。”</p>

“那如果这家里还养了牛呢？”</p>

那喽啰这次一时没有听出端倪，没有听出有什么区别。</p>

“牛与羊不同，牛养起来，一般不是为了吃的。”那始作俑者目光灼灼，却始终没有让那喽啰醒悟过来，只得亲自解释：</p>

“牛不是用来吃的。养牛的人家，要不是地主，要不是富裕的农户。这二者早已不靠养羊为生，对他们来说，舍不得吃羊羔这种东西就不存在了。成年羊一生不止生一轮，在家里成年母羊足够多时，羊羔就取代成年羊变成了最先被吃的那部分。”</p>

同样是羊羔，这命运突然就出现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同样面对牧羊人，这命运突然就又因为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牛出了岔子。这喽啰一时不知如何分析，愣在了原地。</p>

那始作俑者拍拍喽啰的肩膀，脸上没有一点压力：</p>

“天要下雨了，羊会自己回到羊圈的。你就放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