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提不起兴趣，那就失去了在这里生活最后的锚点。在别人眼里，他相当不合群，眼神总是显得空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把任何其他人放在眼里。</p>

只一个替代品制造的无尽实际上也够他处理不来了，但他可不是只制造了一个。除开这些替代品们自己制造的以外，他自己也制造了不少。</p>

至于原因，正如先前所描述的一样，这些涌入他脑内的巨量信息并没有彻底压垮他。他确实有一段时间魂不守舍，但在那之后，他完全制服了涌入他脑内的大量意识。</p>

精神问题可能导致人在接受来自外界的信息时受到干扰，让感知带来的信息无法正确传递给意识，导致各种各样的失控与不调。他不一样。所有这些涌入的意识对他来说都是可以轻易屏蔽与抹除的幻觉，这些附属意识变成了他提取信息的普通功能模块，只能传来声音，无法染指其他的地方。</p>

他赢了，自那以后他变成了远近闻名的神童，人人都惊讶于他的无所不能。他不需要学会所有的东西，他只需要能够熟练地捏造幻觉，利用幻觉使得他体内松散的神智变得立体，任何问题的答案都会变得呼之欲出。</p>

他确实赢了，但这不意味着他不需要谨防来自自己体内的夺舍。毕竟他用记忆这种幻觉捏造的是完整的意识，这意识也许没有人格，但这不意味着他们不会逐渐产生欲望。</p>

他只有一些常用的声线，而没有一个常在的声音。他会将不需要的声音清除掉，等需要的时候重新将相应的意识生成，再解决面临的问题。</p>

他的所为被一五一十地学去，他制造的替代品也会了这种独特的检索术。正是因此，他的替代品们才会大量地制造出更多替代品。他们贪婪地借此走向更多的时段，将更多的信息收纳起来。扩张是他们不完整的人格中唯一能让他们提起精神来的东西。</p>

因为这事是替代品们搞的，完全没有过程，没有前因，一切前因皆建立在幻觉之中，因而他们的调查陷入僵局，不知道这些回光造物究竟是哪里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