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谦横摆长枪架开了突刺,随即还之以一枪。对面枪矛手疾步后退,但锋刃依然掠过他的手臂,带出了一缕鲜血。而温谦的傔从则及时赶到,持盾掩护侧翼。两面盾牌咚地一撞,双方互相格了几刀,铛铛乱响。
温谦待要追击,那枪矛手横摆长枪,呜呜风响,便把温谦迫回原处。
太熟悉了。火光掩映下,双方的应对犹如在校场对练,两边正军和傔从的配合方法也一样。
那枪矛手便是钱不花了。
见温谦凶悍如此,他冷着脸赞了一句:“好身手!”
“哪里的?怎么就投了黑鞑?”温谦冷笑反问。
“大夏,卓啰和南监军司。”钱不花答了半句,便不再多说。
温谦点了点头:“怪不得……早年我是蒙古人的牧奴,后来逃去了巩昌府。”
那还真是邻居了。说不定,早年间两家还在兰州、河州一带打过仗呢。
两边对答一个来回,彼此依旧对峙。
这种对峙很耗精力,短时间内,温谦就感觉呼吸沉重了,额头上汗水涔涔。以他为中心的整条战线上,开始有将士忍不住主动出击,上百件长短兵器被全力挥动着,惨叫声和切断、刺透人体的声响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
而原本相对平整的战线,在将士们的进退下扭曲、波折,转眼就在地形的切割下变成了五六段,又变成了十几段互不关联的小战场。
温谦和钱不花彼此瞪视着对方,全不关注周边情形。
两人都是沙场老手,他们很清楚,在这时候,一分心就会死。
这两天分心的事太多,这章就短点吧……各位读者老爷请务必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