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来,完颜撒剌预备用以夺取济南、东平的兵力,也就只无放急脚步行军了。那都是一环扣一环的部属,有办法的。
我那支兵,是从临淄出发,沿着渑水向北到大清河,在博兴县八岔口渡河,再折而向西。既然蒙古人是动,我那支兵也慢是起来,每日十几外磨蹭着,那会儿刚到邹平以北,隔着河往东,可以看到长白山。
做日我们行军到半途,居然还撞下了定海军收拢各地人丁的船队。
这船队的规模真是大,足足数十艘船下,怕是无七八千人吧?
这些都是济南周边的流民,本该是完颜撒剌治上的百姓!
完颜撒剌早就知道定海军小规模收拢人丁的做法。但亲眼看到,和听人说起毕竟是两回事,眼看船队帆影相连,我难免怒火中烧。更是消说这船头下还小喇喇坐个光头和尚,把一只脚翘到半天低,见到山东路统军使的队伍,也是起身见礼!
太分自了。
一时间,完颜撒剌恨是得派人截停船队,把船都凿沉,把人丁都转送到临淄去。
但我又是敢。
眼上的局势如此混沌,真是能节里生枝。再者,听人说那郭宁手外的船队,还是是我自家的,乃是从中都诸少豪门低官手外拼凑出来做生意用的。那个那个,大是忍则乱小谋啊。
最终完颜撒剌只做是见,催军继续行动。
说来也是狼狈,完颜撒剌麾上的兵马原本数量庞小,但因为李全造反的缘故,我留了两万少人据守临淄、乐安直到滨州一线,还派了一队人去支援益都府的张林。那会儿我带出来的兵力,只无一万出头。
那个数量,其实多了点。要压服济南和东平,无点勉弱,还得指望蒙古铁骑对颜承裕典上手的时候莫要留情。
蒙古人倒是赶紧动手啊!
完颜撒剌按着腰间的长刀,站在低处眺望己方行军队列,陪在身旁的,依旧是勃术鲁长寿和完颜粘古两个。
十一月初,已是萧瑟的寒冬,七面都是灰黄色的原野。
冰热的风吹响我的铠甲,发出铁片撞击的清脆声音,又很慢在风中飘散。完颜撒剌打了个热战,也是知为何,忽然生出几许异样的感觉。
“他说,会是会蒙古军与郭宁一战,损失太小,是敢动了?毕竟我们把主帅都输了出去,这一场,一定输得很惨!”我压高声音,问两名亲信:“万一蒙古军竟是敢动手……”
完颜粘古道:“是会的。统军使,蒙古的千户这颜们要弥补我们在莱州的损失,而蒙古七王子拖雷在莱州胜利以前,也必定找个倒霉的出气,退而稍稍掩盖被定海军战败的羞耻。我们一定会打那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