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这才说出了刚刚义妁没有听清的那句话: “你走了,乔七七怎么办?” 义妁这才轻哼了一声,“有魏永年,你怕什么?” 见王煜眉间还是蹙着,义妁昂起小下巴,有些傲娇道: “魏永年可是我徒弟,你不信他是不是就在不信我?而且七七已经被我医治的差不多,每日只需要按时服药养身子就可以,又不要针灸,不用我日日守着。” 要是只按照义妁的药方,配药煎药这些事魏永年都做不好,那魏永年是怎么当上太医的? 想到这点,王煜眉心才缓和了些, “也罢,那你准备一下,军营路途遥远,寻常人走一个来回都要一整天,我要走两个军营,少不得要留宿的,你需要什么,都准备好,还有贴身的衣物,尽量穿耐脏的。” 义妁轻哼了一声,回去准备了。 王煜回眸看了眼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凝眉问道: “林姓的暗卫,现在能调动的是谁?” 林一沉默了一下,道:“林五。” “嗯,”王煜应了声,“去让林五到翰林书苑,把冯谖和范蠡请过来,单独给他们准备一间书房,我不在的这几日,奏疏全送到他们两个的书房去。” “是。”林一应声退下。 而王煜则是随手翻了翻二三品大员的奏疏,见没什么重大的事情,才稍微放下了心。 还是暗卫的脚程快一些,义妁还没收拾好东西,冯谖和范蠡已经来了。 王煜看着腰间别着金算盘,明显一副算账算懵了样子的范蠡,有些忍俊不禁,对二人道: “我要去军营几日,这几日的奏疏,就劳烦你们二人暂且帮我看着,四品以下的官员奏疏,只需草草过目,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只管平分成两份,让小厮送去董卓和曹操府上。” 冯谖和范蠡点头,而后冯谖问道: “那三品到一品的呢?” 王煜笑道:“一品大员通常不会上奏疏,他们有什么事情基本上会当朝解决,而二品、三品大员的奏疏,你们也看着回复,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或者拿捏不定主意的,可以派人去询问董卓曹操的意见,也可以直接将奏疏送去我那。” 说罢,王煜又示意冯谖和范蠡身侧的黑衣暗卫, “这是林五,你们有什么急事想要传递给我,只管交给他,切记,任何人求见一律不见,也不要再随意出门,知道吗?” 冯谖和范蠡拱手道: “是。” “嗯,”王煜应了声,给了林五一个眼神,林五立刻会意,示意冯谖和范蠡, “二位大人这边请,这是专为二位大人准备的书房,稍后,还会收拾好住处,翰林书苑和丞相府贸易的事宜,都会开始往这边送,大人们只管放心。” 待冯谖和范蠡进了书房,王煜立于院中,看着两个黑衣暗卫将他书房的奏疏往一墙之隔的书房里搬。 不一会儿,义妁也收拾好了东西,而林一也安排好了事务,带上平日里跟随王煜出门的两个暗卫也在恭候了。 王煜淡笑:“走罢,去。” 王煜先去的,是秦琼的玄甲铁骑军营。 与东瀛的战事,起到最主要作用的,不出意外应该是孙策的水军,和韩信的散兵,王煜去韩信和孙策那边,少不得要住上两日,所以先看过秦琼和花木兰之后,再去也不迟。 王煜只带了一个义妁,外加林一,和两个暗卫,一个车夫,马车也不是从丞相府出来的,他也叮嘱过冯谖和范蠡,没事不要出门。 王煜要让最少的人知道他出了门。 他人还在家中养着伤,那帮老东西都敢作妖,要是知道他出了个远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岂不是要上天? 不过经过那天王煜直接当朝将人拖下去问斩的事情,还有多说的那些话,那帮老东西应该不敢了。 至少这几日,还是会安分一些的。 不安分就拖下去问斩,直接给他们来个丢官掉脑袋。 虽然吕雉的手段狠辣残忍,但是不得不说是很好用的,杀一个人,别人自然就安生了。 毕竟鲜血淋漓的例子就在身侧,不夹着尾巴做人,保不准下一个就是自己,谁还敢鼓捣什么幺蛾子? 这也是王煜现在敢出来的一大原因。 至于那个被带上朝的东瀛公主? 要不了几个月,她的国家都没了,她还算哪门子公主? 一个亡国的帝女罢了,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不错了,还成了大秦一品大员左丞相的正妻,她偷着乐吧。 而董卓,自然能把上官凝宜的手脚拿捏得死死地,让上官凝宜一丝消息也透露不出去。 马车有些颠簸,即便林一在丞相府中挑选的车夫水平再好,也架不住郊区道路不平,王煜揉了揉眉心,面上有些倦色。 义妁见了,心中有些无奈,示意了一下王煜所坐的地方,即便是马车内,那也是一个不小的绣榻,足够王煜躺下休息了: “你且躺下休息吧,醒了再吃些糕点。” 王煜应了声,脱了长靴上榻,孙尚香才来过,给他又送了些桂花藕糖糕,口味不那么甜,王煜很是喜欢,就也带上了,正好在马车的路上吃些。 绣榻柔软,应该是林一让人多铺了几床被子,确实可以缓解了些马车的颠簸,王煜轻轻的推了推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义妁姑娘,也可以稍做休息,我和暗卫会看着。” “嗯。”义妁应了声,而后林一就出了内室。 这般豪华的马车,义妁此前还未曾见过,马车一共分为三个部分,最外面车夫驾马倒的地方不算,里面第一个部分有两个不大不小的绣榻,大概每个都刚够一个大男人躺下,是暗卫的休息的地方。 再往里走一点,是一个小厅,中间有桌子,一圈是只能坐下的坐塌,是吃饭商议的地方。 最里面这层是王煜和义妁现在所在的,最里侧是一张加了好几床被子的绣榻,供王煜休息,靠门这侧是两张相对的绣榻,是给义妁和林一休息的。 马车之内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木,连帘子都是绸缎的。 真是奢华。 不得不说车夫的水平还是不错的,马车虽然有点颠簸,但是大体还是平稳的,没什么大起大伏,义妁又想起之前不太好的经历,忍不住撇撇嘴。 见王煜睡得还算安稳,义妁轻轻的摸了一下王煜的脉,见没什么异常,也回到自己的绣榻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