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受到人類尊崇為女神，依舊還是一名稍微強大一些的大能個體，對上一部分大能種族的攻擊始終顯得不堪一擊，最終得到悽慘無比的結局。</p>

「我們甚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神死去」</p>

乃木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不由得緊咬嘴唇，抹去淚水。</p>

情況過度激烈，無數水元靈使都挺身而出，試圖守護屬於自身的美好國度，想要保護這個僅存的國度，於是紛紛犧牲倒在牆面之前。</p>

女神死去，靈使依舊抵抗，並未隨著自身信仰根希望的破滅就停下腳步，因為她們比誰都清楚，此時早已退無可退，與其就此狼狽脫逃，不如粉身碎骨，撕裂敵人，讓那些大能理解，人類不可欺。</p>

「乃木姐是文化知識的保留者，所以才能夠全身而退」</p>

萊茵簡單地進行說明，深怕被賴天凌所誤會。</p>

說到底，國家跟女神可以消亡，傳承與知識卻不能，前兩者失去，頂多是百年的混亂，而後兩者，就是整個文化的喪失。</p>

「是嘛你辛苦了」</p>

賴天凌安慰著努力過的乃木，知道對方心中一定不好受。</p>

望著同胞一個接著一個送命，自己卻待在後方觀看著一切的發生，無法做出半點貢獻，默默地注視著噩夢，身體卻誠實地躲在地獄門口之外。</p>

「我甚麼都做不到我甚麼都做不到」</p>

乃木咬下甜美的果實，混雜鹹苦的淚水滋味。</p>

萊茵給予對方一份溫暖的擁抱，兩人同時都想到傷心處，一起潸然而下，肆意放聲大哭，想要將至今為止累積的痛苦都一併宣洩。</p>

賴天凌離開小木屋到外頭，將空間留給兩個失去一切的少女，知道事到如今，她們回不去往昔的光輝，人類亦是如此。</p>

「那怕她們都哭成淚美人，你都不在乎嗎」</p>

燿月恰到好處出現在旁邊，估計一直都在附近看守。</p>

賴天凌撇開視線，知道雙方之間恐怕沒有半點共識，就算多說一些話也僅僅是讓關係更加緊張。</p>

「我不是想要你做些甚麼，單純就是渴望人類的生活能夠恢復如初」</p>

「就算擁有高殺傷性的武器，你們還是甚麼都做不到，殺不光大能種族，下場還是一樣」</p>

面對這種情況，賴天凌無奈地回應，語氣多少有點過分強硬。</p>

人類無法解決目前的困境，上策就是利用這股憤怒與憎恨不斷發展到有朝一日能夠與大能種族抗衡，等到那一天，重新奪回自身的權益將不再是難事。</p>

下下之策就是利用高科技武器，借助塔斯圖拉羅一族的部分力量，毀滅敵人也破壞星球，結果就是兩邊都死絕，星球成為無法生存的環境。</p>

任何一條情況都好過失去家園，連立足之地都喪失，人類又談何恢復過往的榮景，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這樣的行為都是愚蠢且毫無意義。</p>

「也是」</p>

燿月緩緩吐出一口氣，轉過身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