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连忙从身上拿出木匣子,好韩度递过去。
“大帅是让小的给公爷带一封信。”
信?
韩度看了一眼木匣,对汤鼎的举动很是奇怪。这好好的,给自己写什么信?而且就算是要给自己写信,那也不用十万火急吧?
带着疑惑的神色,韩度见木匣接过,打开。一眼就看到一封信在里面,上面还有汤鼎亲手所书的“韩度亲启”几个字。
疑惑着把信封拿起来,韩度顿时发现在这封信下面,竟然还有一封信。
而且那信封上面的“信国公亲启”几个字,于谦那熟悉的笔迹,让韩度心里一颤。
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韩度没有把于谦的信拿起来,而是先把汤鼎的信打开。
“韩兄......”
汤鼎先是给韩度简略地说了一下水师出征的情况,让韩度不用担心。
然后话锋一转,以一种十分惋惜的语气把于谦如何瞒过他的眼睛,如何迷惑住所有人,如何带着商船离开的,都一一和韩度做了详细的解释......
韩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把汤鼎的信看完之后立刻放在一边,又拿起于谦的信来看。
当韩度看到于谦打算从南洋向东,越过大洲直接横穿大海去往美洲的时候,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一样。
甚至就连拿着书信的手都忍不住颤抖,支撑不住缓缓坐到椅子上。
这条航道韩度曾经走过一次,但那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
自从走过这条航道之后,韩度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会再走。
并且在教导于谦的时候,也不止一次提醒他千万不要走这条航道......
没有想到,于谦竟然偏偏选择了这条航道!
韩度以为于谦一向都很听话,自己既然提醒过他多次了,他就不敢走这条航道。
这也是为何当初朱瞻基离开的时候,韩度严防死守把于谦盯得紧紧的。而于谦要去南洋的时候,韩度十分放心地让他去了。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韩度无力地朝两人摆摆手。
等到两人都离开之后,韩度猛地一把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满脸都是难受至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