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堵场捞了一笔,济州岛去年送来的羊肉羊皮,水果,海货等也卖了大量的银子,仅这块,比去年多了两万多两。 另外登州现在全年囤田达到二十八万亩,其中大豆一万多亩。 大豆会送到旅顺去给战马用。 今年夏粮和旅顺一样不怎么好,秋粮不错,预计年末除掉用了的,能余十万石。 储存五万石后,再卖掉五万石,又能得到六--七万。 加上他们大量捕鱼,弥补粮食,全年收入有望达到三十六万两。 今年开支在四十五万,亏空在十万左右,但因为抄了一个堵坊老板的家,所以会收支平衡。 到年未,杜如海手上最少能余三十万到三十五万左右,那明年后年也没什么问题了。 丁毅听了还是挺高兴,他之前倒没想到这个方法来弄钱,还是路超这家伙脑子厉害,啥事都做的出。 堵这个东西,在各朝各代都是最赚钱的。 但这玩意,有好处,也有坏处。 丁毅脸色以一正:“你要下令,我们的部下无论是军人还是文官,都不能去堵,抓到之后,必斩。” “诺。”众人神色一震。 “凡有举报我们的人参堵的,赏银一千两。”丁毅又道。 众人暗惊,这下是没人敢去堵了。 “堵牌怎么计的?明年是什么价格?”丁毅又问。 “明年再拍。”杜如海道。 丁毅笑了:“正确,哈哈哈。” 今年每张收五万,是看看形势,明年各老板若能赚大钱,必然要加价。 以前登州城,最少十几个大小堵坊,还都在隐秘处,普通人很难找到。 现在只有三个,又是光明正大在港口人流最密集的地方,绝对能赚大钱。 “警告各堵坊,不要惹事情,引起民变,定罚不饶,大伙和气生财。”丁毅又嘱咐了一些事宜,众人一一记着。 明年要是卖到高价,登州这块就能自收自支自我养活自己。 丁毅又问,现在有多少人口了?需要我们养的? 需要他们养的,意味着这些人里,将来可以征兵和交税。 去年来时三万多,现在已经破了五万,中间有大量的被送到旅顺和济州了。 杜如海在这边做的很好,不但利用以前留下的田,还开恳了很多新田。 这边的产量也比东江镇略高。 但杜如海也提到一个问题,就是这边的田差不多要没了。 因为大部份田都在明朝的官员晋绅和百姓手上,只有丁毅的五万多人,在囤二十八万亩田。(也是丁毅能收税的田) 以后再来流民,就没什么田分了。 按杜如海估计,这边最多只能囤到三十万亩。 也就是还有两万亩的空间。 这让丁毅觉的,夺取大员更加迫不急待,以后大量的流民,必须要新的地方安排,而那个地方,要有田,有地,且人少。 丁毅走时,提了几个建议。 其中有一条,即在今年新建登州北港。 南港以后就是各地商人们进出的主要港口,而北港,将来只能由丁毅的战船进去。 他每天用战船大量的运人运货,而登州在他的经营下,人流越来越多,商人也越来越多。 所以丁毅必须分开。 把北港纳入军事管控,所有娱乐设施放在南港,促进消费。 两港之间,最少要相距五里以上。 另外一条,要想办法,从明朝收税的田里,收起税来。 他的兵马越来越多,人口越来越多,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后面如果拿下大员,更是要大量的投入,丁毅现在着急多开财源,寻找至富的路径。谷眔</span> 丁毅说完后没一天,就离开了登州。 ------ 胡根生是登州之乱时的降兵。 他以前是军户,孔有德兵变,他先跟着当地驻军打孔有德,被打败后就降了孔有德,然后被丁毅打败,又降了丁毅。 在丁毅的手里,他们每一百降兵建一囤堡,负责一千亩良田种植,还是半训半农,胡根生因为表现好,被任命为堡长。 但他们很快发现,那训练强度很大,农闲季节,更是整天的训练,并且是他们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有种队列训练,一站一整天,一走一跑也是一天。 降兵被练的跟狗一样,私底下都破口大骂。 还有胆大的晚上连夜往外逃。 但连着几个逃兵被抓回来砍了头后,大伙都老实了,也认命。 私底下,大伙还在骂,因为你把我们当兵练,却不给军饷,只提供三餐。 好歹以前跟着孔有德和当军户时,多少也能分点粮米或饷银,虽然小,但也算是有吧。 不过在练了半年之后,突然有好消息传来。 所有人分田了。 堡长分五亩,副堡长分两亩,每年上交四成,三成,两成这样递减给千户所(其实就是丁毅。) 其他降兵第一年一亩,第二年二亩,第三年也可以三亩,堡长和副堡长也每年递增一亩。 降兵最高五亩。堡长和副堡长最高十亩。 这下所有降兵都一头劲,瞬息感觉那丁大人活菩萨在世。 他们大部份人不知道丁大人是谁,但每次收粮上缴时,都会有人来说:“你们要谢谢丁大人,是丁大人,给你们分亩,给你们粮的。” 大伙当时都会齐声道,多谢丁大人。 今年已经是第三年。 胡根生目前拥有八亩田,三年兵现在只要上交两成,加上自己吃的,还能得到近十石粮米,最近粮价高,他一年卖粮能得十八两银子左右。 去年胡根生就在灾民中找了个年轻的小娘,结了婚后,今年还生了个大胖儿子。 现在的胡根生感觉自己人生已经达到巅峰了。 堡中的兄弟们都和胡根生一样的想法。 他们堡里原本一百个人,被砍了几个后又补充了。 如今三年过去,普通囤兵都拥有了三亩田,每年同样上交两成,全都能有盈余。 因为大伙的口粮都是丁大人提供的,胡根生需要自己养老婆儿子,而其他没老婆的,可以全卖掉,三亩田大概能得八石,上交两石左右,另外能卖几两银。 所以大伙都有点余钱,生活越来越好。 很多人也和胡根生一样娶了老婆,生了小孩。 他们都已经把登州,当成了他们自己的新家。 但就在今天。 一堆知府衙门的官兵,三十多人来到他们囤堡。 领头的小吏四十多岁,骑在马上,大声问:“这边堡长是谁?” 胡根生带着几个兄弟走过去。 最近算农闲,除了除草就是等收粮,堡中大部份兄弟都在训练。 留在家里的,只有十几个年纪比较大的。 “啥事,我是堡长胡根生。”胡根生奇怪的问。 “你们这边,一共囤了多少田?”小吏问。 “一千一百亩,怎么了?”胡根生问道。 小吏马上道:“你听好了,朝廷有令,加派军饷,每亩田,秋收上交五成或五钱银。” “什么?”胡根生等人听的要跳起来:“放尼娘的屁,咱们的田是丁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