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我们连宫牌都递不进去,更遑论跪到坤和宫前。”看到一意孤行的丈夫,许母轻轻叹气,忍不住念叨了句:“我觉得左丞相无故示好定有谋算,何必理他。”
“妇人之见!朝中之事你懂甚。”许大人最终想到办法:“你稍后请病,让太医来诊断,消息传到皇后耳中她必定召见你。你从小对她好,她不理会许家,却不会不理生养她的亲母。”
出嫁从夫,许母所受的教养,让她最终选择妥协。
太医不能糊弄,许母穿着湿衣坐了半宿,意料之中地染上风寒。果然,皇后得知消息,又让她休养两日后,召见了许母。
如今天气开始转热,许母却不敢穿单衣,年纪大了不像以前经折腾。
皇后看到她这样子,嘘寒问暖,又让扶桑拿来人参灵芝等物,叮嘱她病愈后记得补补身子。
许母没忘丈夫交代,与皇后说了好些贴心话后,提起道:“臣妇记得,娘娘你病倒后,贵妃掌权那会对冷宫颇为上心,那左氏庶人虽然可恶,但你身为一国之母,万不可在此时疏忽亏待啊。你一路以来的好名声,别让她给添了污点。”
“母亲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与其他宫一般待遇,还叫冷宫?
许母目光微闪,最终没隐瞒女儿:“是你父亲的意思,左丞相求上门,只说希望他女儿在冷宫里能吃饱穿暖,别的不求。”
皇后脸色直接冷下:“许大人收了不少好处罢?”
“他是你父亲。”许母听她语气冷淡,不由得为丈夫辩解:“那日左丞相瞧着真的可怜,也是爱女心切罢了。”
“那本宫呢?”皇后冷笑质问:“怎么他就不能多疼疼本宫这个女儿?”
许母理亏,呐呐不言。
“你回去告诉许大人,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皇后恨道:“本宫如今无法生育,是谁害的?本宫未将左妗梅碎尸万段是本宫仁慈,还想让本宫厚待她?痴心妄想!”
“也不算厚待,只稍微吃好……”
“你走罢!本宫乏了!”皇后凤袖一甩,怒然离开。
皇后毫无商量的语气,让许母也有点恼,可她更想再劝劝。
扶桑送她出去,许母频频回头,始终找不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