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勇将军什么时候得罪您了？

齐璟琛睨了云贵妃一眼，云贵妃登时老实不说话了。

“路先生记住答应过朕的话。”齐璟琛提醒：“你若担心，昭勇将军那边朕自会帮你说话，穆才人是不是你女儿，可还需朕给你证据？”

路文松看了眼穆书葶，眼中居然泛起泪光。他抬头望外使劲眨眼，将老泪强忍了回去，才说：“不必了，穆才人肖似生母。”

“有何说的你就跟她说罢，朕懒得听。”齐璟琛瞥了眼穆书葶，见她又是震惊又是抗拒，啧了声，拉着云贵妃走了。

云绾容好奇地边走边回头，齐璟琛不耐烦磨磨唧唧的她，掐住她后颈，眼神警告。

云绾容脖子一缩，安分了。

留在里头的路文松十分拘谨，自认闯过大小风浪的他也有心怯的时候，穆书葶更不会主动跟冒出来说是她亲爹的人说话，气氛僵硬无比。

最终还是路文松叹了口气：“穆才人不必烦心，草民不知皇上不按常理出牌，惊扰你了。”

穆书葶心神微定，试探问：“路先生此话何意？”

“草民的确丢失一女，但哪有这般巧呢。恐怕是皇上想草民进京，诓骗草民呢。”路文松面露无奈：“草民进京便是，但若因此牵扯才人，却是草民不识好歹了。”

“这么说本小主不是你女儿。”穆书葶心放下大半：“京中父母对我万分疼爱，若非亲生哪能做到这般？”

路文松点头。

“既然如此，本小主便先回去了。路先生，望你早日找到亲女。”穆书葶松口气，神色释然地离开。

路文松起身恭送，最终望着她背影消失在廊中才缓缓转身，拾阶而坐，脸上遍是眷恋与哀伤。

他从破旧的荷包里拿出把玉锁，眼神落寞地看看，攥在手心，狠狠地搓了把脸。

也怪他太贸然，听到消息不曾按捺住，先作打听。

她是将军府的姑娘，父母疼爱教养极好；又进后宫伺候天子，锦衣玉食奴仆成群。

该放下心才对。

源州之事告一段落，皇帝下令继续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