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呢?就算皇上不乐意,还不是重新踏进了永福宫。
左氏想,现在她是后宫里唯一怀孕的妃嫔,大皇子又夭折了,皇后无法诞下嫡子,宸贵妃得宠又如何,赢得还不是自己?
左妗梅内心得意,脸上自然显露出几分:“后宫的女子啊,说到底,还是要有娘家作靠山。但宸贵妃也不必伤怀,虽说云家没了,但皇上对你的宠,后宫哪个不羡慕?”
“宠?现在皇上雨露均沾,可怜这份宠爱,也经不住时间。”云绾容叹气:“你说得对,有个好娘家的确重要,就像玳玳花,宫里便弄不到那般多呢。”
左妗梅瞬间警惕,打量住她:“宸贵妃在说甚么?难带你怀疑敏婕妤的死与妾身有关?”
“左修媛不必紧张,当初敏婕妤碰不得玳玳花的消息怎么来的,你我心知肚明。”云绾容微笑。
消息可不正是眼前宸贵妃透露的?左妗梅一时间猜不透宸贵妃的用意。
“敏婕妤藏在暗中害人不少,左修媛做了件称心事,还后宫一份安宁。算起来,本宫和姐妹们都该感激你。”云绾容一派无害地笑着说:“本宫提起这个,是想提醒你,当初你答应的条件,还作不作数?”
左妗梅记得,要替眼前之人做一件事。
然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她,出尔反尔又如何?
难道宸贵妃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嚣是她将消息递给左修媛,让左修媛去害死敏婕妤?
谁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妾身不懂宸贵妃在说什么。”左妗梅端茶。
“也罢,交易嘛,自然有成有败,说起来本宫也不吃亏。”云绾容起身拂袖:“既然左修媛不懂本宫的话,那就请你永远忘记罢。本宫走了,下次再来寻你说话。”
宸贵妃一点都不讨价还价,左修媛准备的满腹说辞用不上,不上不下,说起来还真有点难受。
云绾容出了永福宫,笑容全敛回去。
左妗梅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语气,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提起左丞相,左修媛眼中的感激遮都遮不住,语气中难掩的得意,和暗里嘲笑宸贵妃的小心机,恐怕她不知道,宠幸了她的皇帝,还有真假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