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婕妤连忙起身,朝云绾容行礼,紧跟着离开了。
左妗梅此举削了皇后面子,难怪皇后这般生气。
皇后走得再急,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做全的。云绾容遥遥送了皇后出门,折返时脑中一阵发晕,不禁抓紧扶着她的香椿的手。
香椿见皇后走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主子吓住:“娘娘您可还好?”
伸手试试体温,果然,又起热了。
云绾容发起了高烧。
香椿焦急的红了眼眶,不停地用湿帕子给她降温,乐双时不时探探额头,在想着再这般下去,真要把周太医请过来换上猛药了。
“娘娘……”乐双轻道:“奴婢去给您请太医。”
云绾容头又晕又疼,身子干热,臂上伤口似乎也火辣辣地痛,然而她没昏只能干受着,她抓住乐双的手虚弱道:“不许去。”
檀青立在旁侧,哽住了喉。
香椿偷偷转过身抹了把眼泪。
娘娘在这受苦,可她一句都没提起过皇帝。三人不蠢,联想近日种种,似乎明白了什么,全都默而不提。
熙华宫内外静悄悄的。
等到太阳斜照进窗时,天好像突然收住了寒,光一照,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也许有福之人,老天都会偏疼罢。
不知拧了多少条帕子的香椿习惯性地伸手探探温,惊觉主子退烧了!
云绾容睡着了。
香椿喜得差点叫出声,捂住嘴,使劲眨眼才没叫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
檀青乐双同样惊喜,愈发小心地伺候。
天黑时分屋里点起灯,乐双狠心叫醒主子吃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