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斯冰冷的声音响起:“我同意你去见他,已经是在做让步。”
“你担心他的样子,不要让我看到,也更不要让我看见你在想他,”他一边说,一边把住沈禾鱼的双肩,将她给转过去背对自己,这样一来,他就看不见她担心别的男人的神情了。
沈禾鱼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千回百转,才算是解气。
只是想到陆弋如今的模样,心里仍旧担心不已,同时更觉得奇怪,她下意识地问裴宴斯说:“这车货跟你有没有关系?”
实在是那段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不多,更何况并不是下班的高峰期,而且陆弋的车技同样很值得信任,那两辆大卡车冲出来的,实在诡异。
不是沈禾鱼要去故意怀疑他,而是她左思右想,似乎最可疑的人也就是裴宴斯。
他之前不也做过这样的事?为了让自己待在他的身边,他对陆家下手过。
谁知她这话一问出,裴宴斯暴怒而起,他冷冷地盯着她:“在你眼里我就是只会耍这些小手段的下三滥人吗?”
“难道……”不是吗?
沈禾鱼一脸迷惑地望着他,“所以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如果真的不是他,他有什么好不敢回答的?
裴宴斯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眼下轻而易举就发现了她在想什么。
他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地说:“不是我。”
沈禾鱼紧紧皱眉。
她并不怀疑裴宴斯的话,他这样的人,无论做了什么?从来都是敢做敢为,并不担心旁人对他的看法。
所以只要是他不承认的事,她当然不会觉得是他在撒谎。
她出于本能地反问道:“那会是谁呢?”
裴宴斯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真的想知道?”
沈禾鱼转过头来看着他,“难道你知道?”
“也许呢?”裴宴斯挑眉看着她,眼里的光色有那么几分意味深长,仿佛在暗中算计着什么。
沈禾鱼一看他这样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她古怪地看着他:“你又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