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太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实在是越活越回去了。
许氏听的心惊胆战。
“祖母,这话日后可万万不能再说了。”
盛挽本就心有郁结,打发了范老夫人,又在半道改了注意。直接招呼车夫回了定国公府。
近身伺候的嬷嬷搀扶她下了马车。
盛挽二话不说冷着一张脸直往墨院走。
没有一个奴才敢拦。
纷纷压低脑袋,唯恐引火上身。
墨院书房内
男子一身墨色直缀,依靠在窗前身姿笔挺颀长,骨节分明的手捧着一杯白玉盏,样貌出众,狭眸潋滟,薄唇微抿,矜贵华然,宛若一块无暇美玉。
他低垂着眼帘听着气呼呼上门吐槽的易霖道。
“我就奇了怪了,运往边塞的粮草足足少了五车。户部那边相互推诿,刑部,大理寺介入鞫谳,案子却至今也没有个结果。怎么?粮草还能不翼而飞了?那些看押运送的都是死的?”
也不怪他气,那些粮草都是他出的。
易霖是有钱,可他抠啊!
想到又得花银子去补这五车粮草,心就像被人生生掏空。
顾淮之听罢,嫌易霖聒噪,只是拂了拂衣袍,去案椅坐下,嗓音微凉:“户部,刑部,大理寺有几个是干净的?”
“那就没个交代了?我银子扔进湖里还能溅出水花呢。”
徽帝倒是发过怒,曾下令彻查,下面的人却迟迟不能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