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都办好了,书姐儿也该放出来了吧!”秦氏铁着脸上前。 褚云攀嗤一声轻笑:“那就放吧!走!” 说着,跨出大门,予阳寄来马匹,褚云攀便翻身上马。 秦氏铁青着脸,急急地奔上马车,跟在褚云攀身后。 整个京城一片欢庆,太子府那边也热闹得紧,因为正在抄家! 上次在城楼之上,太子中了一箭,但却没有死,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等到现在新皇登基,新任禁军统领方彦西这才带着人来抄太子府。 太子判的是满门抄斩! 所以,太子府上上下下,不论主子还是下人,全都在三天后,于午门斩首示众。 太子府门口,正一片呜咽嚎哭之声。 一大群禁军把整个太子府团团包团,外面围满了百姓,把整个街道都围得水泄不通。正对着里面的人指指点点的。 只见太子府的门口,一群身娇玉贵的女人正跪坐在地,个个穿着绫罗绸缎,但头发逢乱,头上连个根簪子都没有。那是因为抄家,头上的发饰全都被拔掉了。 这全都是太子后院的女人,还有太子的两个女儿,一些等级高的大丫鬟。后面全是奴仆丫鬟,个个哭天呛地的,别提多凄惨了。 其中一名十六七岁的小妇人,挺着五个月的孕肚,坐在地上,惊慌地哭着。 上次她奔了出门,见了秦氏一眼,秦氏答应会救她的,但真的能救她吗? 褚云攀那个贱种,叶棠采那个无耻之人……恨不得她去死! “侧妃,不要哭,太太一定会救我们的……”春山惊慌地说。 “啊——”不料,褚妙书却回身,“啪”地一个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尖厉道:“什么侧妃!谁是这个破侧妃……”以前,这个身份让她向往而骄傲,而现在,却成了她的痛脚。 春山被抽得整个身子都歪到了地上。 “这位禁军大人,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侧妃……不,我们姑娘是镇西侯的嫡亲妹妹。”绿枝不住地乞求着。 “滚开!”一旁的禁军一脚把她给踹来,“来来,把绳子拿过来,把这些女人给捆起来,别让她们乱叫乱动的。” 禁军们哈哈大笑。 一群女眷吓得个个惊叫连连。作为女人,特别是尊贵的女人,最害怕的就是被这些男人碰触。 这时,远处一个声音响起:“镇西王来了!” 人群立刻让出一条路来,只见褚云攀骑着宗黑色的马匹,领着四名下属一起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 彦西和彦东立刻迎上去,拱手道:“侯爷……不,王爷!” 褚云攀看着兄弟二人一身禁军统领的服饰,二人本就长得英俊,这官袍一上身,更添了几分贵气。 褚云攀翻身下马:“二位不必多礼。” “王爷这边请,那个女人,咱们给你留着呢!”彦西挑眉。 说的正是褚妙书。刚才褚妙书拼命地哭求,他们都不理会。为的是等褚云攀亲自来,好打她们的脸。 这时,身后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只见秦氏连滚带爬地跳下车,褚伯爷也跳了下来,铁青着脸,拉着她:“你慢点。” 这般丢脸的事情,他实在不想参与。 但一来生怕秦氏跟褚云攀起争执,褚云攀跟他们的关系越加的恶劣,二来,怕争执起来,反害了褚妙书的命。不论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女儿!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书姐儿!”秦氏却狠狠地甩开褚伯爷,跌跌撞撞地奔过去。 只见在禁卫军的团团包围下,褚妙书跟太子府的女人们正跪了一地。 “娘!娘!”褚妙书看到秦氏来了,泪水一下子就滚了下来,不断地尖叫着。 但禁军却不放行,拉着秦氏。秦氏快要气死过去了。 彦西引着褚云攀过来,那些禁军给二人见了礼,彦西道:“褚侧妃原本该斩首,但镇西王向皇上求请放她一马,皇上看在王爷立下不世之功,便赐休书一封,褚妙书不再是慕家人。” 褚云攀道:“谢皇上恩典。”说着,冷扫了褚妙书一眼。 秦氏脸色铁青,扶着褚妙书起来:“书姐儿不怕,咱们回家。” 褚妙书已经哭倒在秦氏怀里。 彦西呵一声冷笑:“褚侧妃……不,褚姑娘和伯夫人真是大脸。王爷救了你,居然连句谢也没有。” 周围的百姓也是看着她们。 褚妙书小脸铁青,只哭哭啼啼地倒在秦氏怀里,似受尽打击,到现在还未恢复一样。 “太太!”褚伯爷急道,“书姐儿,不要再哭了。给你三哥说声谢。” 褚妙书实在装不下去了,只得抬起小脸,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声:“谢谢……三哥……” 绿枝和春山急急忙忙地上前,表明自己是跟褚妙书一伙的,顺势扶着褚妙书,走向马车。 白如嫣、钱庶妃等姬妾见竟然有人能逃出这个泥潭虎口,全都哭叫连连,朝着褚妙书的方向扑过去:“褚侧妃……你也救救我们吧!镇西侯……求你也救救我们吧!我们都是无辜的!我们愿意出家做姑子,只求饶我们一命!” 但褚云攀也仿若未闻,转身跟彦西道:“谢谢方兄了。” 说完转身离去。 “啊啊啊——不不,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啊!”白如嫣等人见到褚云攀就这样走了,全都哭叫连连。转又求禁军:“军爷,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但禁军们哪里有同情心的,一个个把她们全都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