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温酒让府上的采买出去买米,瞧这剩下银钱,她还惊了下。
府上的人到底不会将这些血腥的事情讲给她听,只挑好听的说,粮价已经抑制住了。
可温酒也不是个傻的,这些时日,众人的吃穿用度其实一直都是温酒在管着的。本来是安排四爷的吃食,慢慢的,大伙儿就都来温酒这报账,所幸四爷便将银钱交给温酒打理,要想打探消息倒也不难。
只不过温酒有些困惑,四爷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抑制住的粮价呢?刘瑜这么长时间都没管制得住,怎么四爷这一日就处理好了?
晚些时候,温酒从大勺的嘴里面听到了四爷的雷霆手段,忍不住争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四爷回来的时候,她还有些心不在焉。
“手这样凉,怎的身子不舒服吗?”
温酒看着面前温和同他说话的少年,一时间有些恍惚,没有办法将他和雷霆手段抑制住粮价的那个人联系到一起。
时至今日,她方才隐隐的意识到,面前这个人不仅仅是她的夫君,帝王星三个字并非轻飘飘的说起,而是带着重量的。
晚上温酒安排相对清淡一些,牛肉面,酱大骨,山鸡炖的野蘑菇,一个剁椒鱼头,还炒了几个小菜。
四爷拿起筷子来,一口一口地认真喂温酒,今日他并没有像前一日喂的那般快,温酒倒也有些习惯了,就着四爷的手,不一会儿便吃得饱了。
“爷,您也吃啊?”
四爷点头,却没有动筷子。
温酒瞧了他一眼,刚想问问便见三爷揉着头进了屋子。
“哎哟,头痛,睡得晚了些。老四,你怎的跟那个没事人似的?听说白日里还去了衙门?”
三爷说着径直坐下,自个儿拿起筷子来,又将碗递给旁边的苏培盛:“给爷来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