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没好气的弹了他额头一下,倒也没说旁的,只接下来的棋风凶猛了起来,杀的顾小鱼没有招架之力。
顾小鱼忙着应对自救,再顾不上吃零嘴了。
许怀义见状舒坦了,冲着媳妇儿得意的挑眉,好像干了啥不得了的事儿。
顾欢喜无语的撇开脸,懒得看他这幅幼稚的傻样儿。
顾小鱼这一局落败后,并没显露出丧气,很快便重整旗鼓,俩人再次在棋盘上你来我往的对峙厮杀。
杀到半局,顾小鱼忽然问道,“爹,您听到最近村里的流言蜚语了吗?”
许怀义正琢磨接下来咋落子,闻言,不在意的“嗯”了声。
顾小鱼好奇追问,“您就不生气?您一番好心好意,他们不但不感恩,还背后那么编排您,这般忘恩负义之辈,您就能忍的下去?”
许怀义闻言,头都没抬,随口道,“理会她们干啥?跟她们打嘴仗,我都嫌掉价,她们咋想我、看我,我又不在意,随她们说去就是,反正我不痛不痒的。”
“可是,他们这种做法,到底叫人寒心。”比其许怀义的云淡风轻来,顾小鱼倒是更难以释怀,语气里还有几分为他抱不平。
许怀义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啥寒心的,为父对他们就没抱过期待,又怎么会觉得失望?我还是那话,我做那些事儿,不求名不求利,也不求他们感恩报道,就是图个问心无愧、心安理得,所以,她们再蹦跶,也伤不到我分毫。”
顾小鱼默了片刻,诚心实意的道,“儿子受教了。”
许怀义不会讲太多的大道理,但他的所作所为,就是最直观的教育,言传身教,他在身教这方面,还是很称职的,虽说平常嘴上有点不靠谱,可真遇上事儿,他的处理方式,却总能让人信服。
顾小鱼的态度,便足以证明这一点。
不过,顾欢喜还是又提醒了两句,“事情不能一概而论,有些流言蜚语,可以像你爹这么处置,云淡风轻不过心,但有些中伤谣言,却不能置之不理,要尽早澄清解决,太佛系了,会被人当成心虚或是胆怯。”
闻言,顾小鱼郑重的点点头。
到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多,一家人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