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安变了脸色。
刘修文这时道,“我觉得许三哥说的对,眼下就不是讲礼法的时候,因为旁人举着刀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们,如果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许怀安大约觉得脸上挂不住,转身走了。
许怀义无语的道,“他这是啥毛病?”
高壮消息灵通,低声提醒,“他不想离开村里,是你四叔公坚持要跟你一道走,他没办法才出来的。”
“为啥不想离开?”
“他定了一门亲,原本下个月就过门了,这一走,亲事就只能往后拖了。”
“女方家里不走是吧?那跟女方家说明情况,提前过门也行啊。”
“这头去说了,那边不同意呗。”
“好家伙,所以,这股气就怨我头上了?”
高壮干笑,转了话题,“打死人那事儿,咱们要注意啥不?是不是得想法子防着点啊,那都是些不要命的,不怕他们明抢,就怕他们背地里使阴的。”
许怀义想了想,“等中午停下吃饭,我先去看看再说。”
高壮点头,“也行。”
许怀义见俩人要走,想到之前答应刘修文借书的事儿,便敲了敲车厢,“媳妇儿,修文兄弟想看本书,你给拿一本呗。”
车厢里,顾欢喜正在写东西,她手里拿的是一支炭笔,是许怀义用烧过的木棍帮她做的,外面裹着东西,不会弄脏了手。
之所以用炭笔,而不是毛笔,自然是因为在骡车行进过程中,写毛笔字太吃力,写出来也不像个样子,没有炭笔写着省事儿。
听到许怀义的话,她挑了本游记,从窗户里递了出去,这本游记不是顾帧写的,而是在京城时,从书铺里买的,比较有名气,内容也不错,她早已经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