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快要受够了。
这坑爹的时代,奴仆没有尊严,动不动就跪跪跪,动不动就打打打,动不动就骂骂骂,还不给发工钱。
她真是哔、了、狗了!
她上辈子一定是造了许多孽,这辈子才会被罚到这里来受苦。
石榴上辈子虽然也过得苦,但是至少她和别人是平等的,不用整日担惊受怕,不用时刻担心自己小命不保,她靠自己的劳力换取价值,活得有尊严。
石榴哭了。
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双腿,把脸埋在双腿间,伤心地哭着,像个被抛弃了的可怜的孩子。
哭了足足半刻钟的时间,石榴总算是把内心的委屈和害怕哭完了,她抬起头,拿手擦了眼睛,因为手上染了黑乎乎的脏东西,她没有注意到,粉白的面颊上顿时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印记,被泪水一冲,稀糊糊的,看起来像极了一只小花猫。
至少窦芬松是这样认为的。
要说两人也是有缘,一天之内撞到两次,且两次石榴都有不同的情况发生。
窦芬松原是追着赵小华过来的,赵小华是个猴儿精,转了个弯就不见了身影,他看了眼没人,准备转身走人,忽然敏锐地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
他心里奇怪,便循着哭声慢慢走了过来,一看,发现竟然是刚才那个撞上他的丫鬟。
窦芬松看她哭得伤心,也不好意思出言打断,想要离开,脚又像是被钉在地上了一样,半天挪不动,索性敛了气息,站在不远处安静地打量她。
她怎么能够哭这么久,难道身体里不会缺水吗?
窦芬松觉得不能理解。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难道是真的?
窦芬松的目光在石榴身上上下打量一番。
不大的一个身子,真的能够储存那么多的水量?
窦芬松再看两眼,又觉得石榴的身材其实是不错的,虽然穿的衣裳不是很合身,但他眼睛毒辣,自然看得出那不合身的衣裳下包裹了一副好身材。
骨肉匀称,摸着一定很舒服。
屁、股、大,以后也好生儿子。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