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别样寿桃(2 / 3)

侯门纪事 淼仔 7752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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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刚有身孕,还看不出显怀。但太后看上一眼,喜欢上一眼,宝珠含笑以对。太后对着她赞许的点一点头,还是和袁夫人说国公。

“也是个好媒人。听阿训说接他来,怎么还没有到?这是拿架子不是?”

龙二龙三着了忙。

跪下来回道:“臣代父亲回话,父亲是让奔马踏伤,至今不能行走,移动还不方便。”

太后还想说个什么,太上皇又凑过来,在耳边小声道:“成王,别忘记成王。”太后怒目而视,忿然低声而回:“我忘不了,我就问问不是,这又不是偏心。要说我偏心,”对着宝珠重新慈爱:“你要吃什么不吃?累了在这里寻个房间歇着,”

宝珠早得过她的吩咐,不用起来回话,座中欠身说不饿。太后对太上皇有几分得意:“你看,这个才叫偏心。”

太上皇专心看自己的扳指,像此时最好看的就只有扳指,别的什么听不见也看不见。

龙氏二兄弟起来,也荣耀起来。今天来的尽是权贵一流,得能当众得到太上皇太后几句话的又有几人?

也有自己兄弟一份儿,也就更感激袁训。

这全是小弟带出来的。

这就继续闲闲说着话,很快,有人请入席面。

……

“这是什么?”有人低低惊呼。

这时候安席已过,家人们川流不息送上酒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梁山王府今天都能见到。

秋天里又见到樱桃鲜桃等夏天的果子,放得盘子堆尖,任客人自取。

桌上这就有鲜桃,又有各式米面粉包成的寿桃,都红尖绿然自得的又吃一杯酒,暗想孩子们有好亲事,自己这就能放心。太上皇看出她又想娘家孙子们,太上皇不识趣的打断道:“成王,成王,”

太后火了,憋住气问梁山老王妃:“你给宝珠什么好吃的,宝珠不能乱吃东西。”老王妃还以为太后是关心宝珠,本来给忠毅侯夫人也是单独备下,早就送到她面前。

老王妃就回话:“三个汤呢,”

听到,太后就道:“成王妃也有了,她养身子不出门儿,送一碗给她。”老王妃答应下来,梁山王妃指派家人去办。太后对太上皇横上一眼,太上皇又眼观鼻,鼻观心的喝酒吃菜,好似还是没看到。

太后绷一绷面容,看看我并不偏心吧?

……

午后散酒的功夫,梁山老王请皇叔陪太上皇。先太上皇子嗣,有故去的,还有今天没来的,只有三皇叔在这里,老王托给他。

他自己往后面来,经过青竹夹径的通道,又经过两道月洞门,出现在面前是三间草屋。

这是富贵的人家经常干的事情,金玉看多了,木头根雕全是好的。雕梁画栋住的久,稻花儿鸡鸭是好的。

梁山王府也有这地方,上面三个字,思贤堂。是老王的父亲静修的地方,萧观嫌气闷从不过来,老王回京以后,把这里当书房,表表自己淡泊名利之心。

秋风吹动草屋墙头上的野草,还有两枝子小黄花,只看这里,和城外村子里没有两样。老王兴致勃勃看着,还有两句改过的诗出来:“结庐在人境,不求车马喧,”

这是把陶渊明的诗,而无车马喧,改成不求车马喧。

以他的身份地位,为小小的未过门的孙媳妇做生日,宴开海陆,皇族们齐集,他自然是不求的。但草屋里的人,全是求的,见到他过来,一起走出来行礼:“末将们见过老王爷。”

梁山老王在院子里站住脚跟,一只手把胡须抚起,缓而又缓的轻轻捋着,一双眼眸犀利而又冰寒的看着众人。

从廊下直到屋内,跪倒一地的将军们。

定边郡王的事情已结束,他的将军们除已经找到熟人,想在京里就职的以外,别的全数回去。今天在这里的,是东安、靖和、项城三位郡王的部将。

对着他们,老王阴沉起面容,这些人是带着礼物往他家里来,他也没有好脸色。甚至就在当院里就斥责起来:“尔等猖狂!把我在京里都抛到脑后!”

老王爷虽然不在军中,威风丝毫不减。他的话一出来,东安世子与靖和世子鼻子一酸,轻泣道:“王爷,不是我们不回去,是没有王爵难带兵呐!”

“胡言乱语!你们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到我面前你扪心自问能行得通?”老王怒气勃发,这就大骂:“我不见你们,你们就在京里到处乱蹿!当我看不见吗?我说话你们听好!京里不是你们玩得转的地方,军中才是你们发扬光大的地盘!早回去吧,还赖在这里能有什么意思?”

东安世子与靖和世子滞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项城郡王的两个将军喊冤枉:“不是我们不想走,是我家郡王的事情还没有定,求老王爷施加援手。阵前哗变,与福王有关,老王爷您带兵数十载,军中人人称赞,您不是京里这些坐椅子的官员们,您知道军心大乱,我家郡王也不想这样。”

梁山老王冷冷哼上一声:“你们也闹得足够!找东家拜西家,求神拜佛的全都出来。你们回去告诉项城!我不见他!也不会为他求情!让他认罪,好好的认罪,才是我带出来的人!不然,老夫的脸面早就让他丢得光光,老夫没有脸面见皇上,他又有什么脸面来求我!”

将军们就是对上大理寺,估计还能辩解几句。但在梁山老王面前,这是个知根知底,对军中熟悉的人,这就一句也不敢再说,是项城郡王的人,全伏在地上叩头。

武将有力气,他们今天虽然没有头盔,这个地方又结庐,一片黄泥地,也让他们叩出一片声响,沉闷的响在院子里。

东安世子与靖和世子见到,悲从中来,也随着叩起头来。同来的将军先生们没有一个敢再多话的,全是随着行礼,这里一片闷声,听上去跟盖房子砸地基似的。

总有几十个头过去,梁山老王爷淡淡道:“起来吧,这会儿跟我装相无用,都随我进来。”他率先走进草屋,客人们跟在后面。

草屋是泥墙糊成,外面看着简陋,里面看着简单。不过案几等。但胜在地方宽大,来的人坐不下,却能都站进去。

黑压压一大片森然林立在老王爷面前,老王爷暗叹口气,也为他们伤心上来。

当时听到消息是生气的,这会儿看着还跟在大帐里似的,全是得用的人。

回想东安也好,靖和也好,全是几十年在一起打仗,虽有互相刁难,但人已经不在,旧时的仇怨这就抛开,想的全是他们的身后事,两个世子还在京里犯糊涂,老王爷为他们心疼而又难过。

谁没有办过糊涂事,谁没有嫉妒过别人。冤死在老王手里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三个,但阵前擅杀大将,以致江左郡王阵亡,老王爷心想这事儿是怎么敢办出来的?

你不是杀一个两个寂寂无名的人,杀的是大将!

还有靖和郡王,你不是东安郡王对手,不能帮着报仇你就明说。自己本身是名将,还贪图别人兵马。自己家中有富足荣华,还贪图别人钱财。你是缺兵马到不能打仗的地步,还是缺银子到揭不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