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天确定下来,先回太上皇的话。
“是银矿,还有一条小的宝石矿,水土若是丰足,外层足可以滋养山林。历年数次大旱,风吹土扬,一年一年的不足以滋养,这里住不得人了。开矿,也得迁他们离开。”
瑞庆长公主又来恭喜:“这是哥哥恩泽百姓,上天就把搬迁的钱送来。”
又花上几天功夫,官员大约算出来有多长,矿约有多深,出息多少白银。搬迁百姓还有好些盈余,太上皇又把他这一行出游的钱也算进去,也不占多少,十分的喜欢,亲笔给皇帝去信,声明出游银子可以涨些了,孩子们都不够用的。
腊月,英敏收到信,展颜笑了好半天。晚上,拿给加寿看:“老太爷玩的好。”
同一个月,涨银的信回来,恰好,是大年三十的这一天。
……。
安书兰领了钱,回到父母住的屋里,放桌上,对着瞅,小眼神儿半天直着不会转似的。
安三爷看看好笑,但还能继续看书。
安白氏进来,也放银子在桌上,对着瞅,大眼神儿半天不动。
安三爷坐不住了:“有什么趣事?”以他来看,又有趣事才会这样。
一看之下,安三爷皱眉说妻子:“你把别人的银子拿来了,还回去。老太爷给咱们吃,给咱们玩,还给钱,你我应该天天心里过意不去,怎么还乱拿钱?”
他以攻书为主,强盗来那天,也没有看太多的热闹。
安书兰瞅银子。
安白氏瞅银子。
母女不理他。
安三爷道:“好吧,我去还。”抬手拿,安白氏动了:“这是你和我的。”
安书兰道:“这是我的,没有错。”
安三爷摸不着头脑,怎么一回事儿?
安书兰幽幽的话,貌似也不像解释:“为什么我生的这么好?”
问父亲:“您去送子娘娘庙抱娃娃,为什么相中了我,是我生得特别可爱吗?”
“哈,这是静姝姑娘的话,让你学了来。”安三爷乐不可支。
安白氏也叹气:“哎,为什么我嫁的这么好?”
到这个时候,母女才把话说出来:“从这个月涨钱了呢,以后每个月都是这个数儿,好多钱啊。”
母女感叹,比她们在家里按月的花用多太多。安白氏虽掌自己小家,但随意花用,只花用,不是家务上的钱,可没有这么多。
安三爷也直了眼神儿,成了第三个呆子。随即,重心也不能平衡,一屁股坐地上:“真的吗?这是真的!原来的钱都花不完,我还说不周济人,上哪里花去。吃不用钱,穿不用钱……。”
“哎,你生得好呀。”母女齐声这般回他。
隔壁的隔壁,住着前太子党之孙章程、谷春、周冲之、上官云重、6淳、石庭。也在对桌子上银子满足的叹气:“为什么我们投的胎这么好呢?”
皆晚柳云若一辈,从少年到小少年,调皮捣蛋的年纪。满意就满意吧,幸福就幸福吧,却因离家远,没有人同他们算账,把自己老子一通调侃。
上官云重是上官风的孙子,笑道:“祖父说忠毅侯出游,砸出个半边衙门,后来是他坐衙门,祖父还算沾了出游光,我父亲就不行,等我写信回去,让他眼馋。”
谷春是谷凡的孙子,笑道:“捉拿大天教,我祖父也参与了,有好些古记儿说。我父亲就不行,等我写信回家,他已经眼馋我一年,信到京里是明年,保他再眼馋一年。”
另外几个一起附合,都觉得自己托生在好地方好年景儿。
这个晚上,年夜饭的主题,就叫为什么我生的地方这么好?主讲,当了小半夜大帅,至今不肯卸任的白大帅。
清清嗓子:“嗯哼嗯哼,”
屋子笑倒成片。
白大帅很得意,她随父亲性子,永远占在上风头上:“谢谢捧我的场子。”
大弟嘀咕:“不是捧场,是笑你。”战哥脾气的白大帅,想当然听不见。
白静姝大元帅说起来:“为什么我生得这么好,因为静姝本就好。”
“嗯哼嗯哼,”大弟无脸面对人,对着地面干咳。
白大帅依然可以忽略,笑眉毛笑眼睛继续她的话题:“话说我爹爹到了娘娘庙,”
“话说?”京里来的官员笑倒。
白大帅还是得意脸儿:“说书的全这样说,话说,我爹爹到了娘娘庙,一看,好些小娃娃呀,再一看,就数静姝生得最静姝,”
大弟又让呛到:“咳咳咳,不带这样吹捧自己的,羞羞脸,没糖吃。”
白静姝大帅终于让打扰到,对着大弟一个白眼儿,但不影响她说下去:“再一看,大弟也好。但呢,静姝最好。于是,静姝是长姐,大弟是大弟。”
出京的官员笑到不能自持,强撑着点评:“说得好。于是用的也不错。古记儿也通顺。静姝姑娘,呃,那个大帅,你说的好。”
白大帅小脸儿灿然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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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亲们记得添衣保暖。不可大意,不可大意,不可大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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