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是何意啊?”
“何意?”朱慈烺盯着马士英,冷然道:“马士英,你们别给朕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敢你这个月没有收过下属的供奉?还有那几个大茶商送给你的几担茶可真够重的,怕是不少于一两百斤吧,要是换成两来计算,三四千两有没有?”
“这”马士英浑身一抖,冷汗都冒了出来。
“还有刘阁老,百来匹云锦也值不少银子呢。”朱慈烺看向刘宗周,有着几许痛心疾首的意味,随即无奈,看来大儒也是要生活的。
刘宗周面色涨红,不敢言语。
“以前朕给你们的俸禄不多,你们都有一家老都要花销,朕就理解了,过往的那些烂账,朕不会追究,但你们也得给朕忘了,好好做事,别整天在想那些污脏的烂事。”
朱慈烺直言不讳,把一群朝臣得低头一片,没有人敢反驳半句,皇上连马士英和刘宗周的把柄都抓有,谁知道有没有自己的,所有人都心虚,等于默认了朱慈烺的话。
接下来一段时间,朱慈烺开始大力整治贪污的行动。
给大明所有官员加俸禄的事情被传到所有还在大明控制的州县,随之而往的是一批锦衣卫,专注督查各地官员,锦衣卫的职责本就是督查,只不过原先都只有大的府城才会有锦衣卫驻扎,现在扩展到任何一个县城,锦衣卫也从五千人拓展到两万余人,人员全部从京营和御林军里面抽调。
这不仅是在各地官员头上悬着一把利剑,也是为了下一步改革做准备,而且这些分布到各处的锦衣卫可不单单只是为了监督那里的官员,更重要的是刺探情报,为此朱慈烺还让张魁山挑选数百机灵的,分散到北方各地,监视那里的清兵和贼军的动向,时时传回情报。
朱慈烺的反贪行动搞得愈演愈烈,随着许多习惯性贪污的官员纷纷落马,在所有官员的心里敲响了警钟,让他们明明白白的知道,皇上这次是玩真的。
对于这些不听警告的贪官,只要抓到确凿的证据,朱慈烺二话不,全部抄家贬官,短短不到一个月又抄了数十个官员的家,毫不留情,吓得所有的官员一时之间兢兢克克,不敢再收任何人的银两,唯恐被抓了个正着,下一个落马的就是自己。
不仅对于官员,行贿的商贾同样被清洗,轻则罚款,重则抄家,也有几十家商贾被抓到,这些商贾一个个富得流油,朱慈烺毫不客气,通通罚款行贿银两的十倍以上,行贿严重的,直接抄家,搞得各地商贾也都兢兢克克,对所有官员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