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天真到认为国家会因为我现在杀了一个杂碎和他生的小畜生，就会和拥有几千空军，几百枚核弹，三个航母战斗群的安布雷拉翻脸？”

李夏威眼皮跳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你在威胁我？刘霜死了，你真以为你的虚张声势能吓到我？”

李夏威抬起手，身后的士兵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装甲车上的炮台也转了过来。

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开口道：“刘辉国同志，请和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难道身为国家的干部，你要对抗组织吗？”

刘帅捏紧了拳头，然后松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等我参加完追悼会，我和你们走……”

“老爷子！”01转过头说道。

“老刘？”特一也皱起了眉头。

“不用再说了。既然组织有安排……”然后伸出手指，在李夏威，李材，还有那两个中山装的男子脸上一个一个点过去，“前辈流血打下的江山，政府和组织的名声，就是败在你们这些王八蛋手里！奸臣当道，等着吧，头顶上的那把利剑，总有一天会劈在你们的脑袋上。”

“呵呵，这就不牢你操心了。”

这时，殡仪馆里面传出了惊呼声，尖叫声。出现了一片混乱，期间，还有人高声呼喊：“快叫医生，快！”

“怎么回事?”刘帅猛地转头看向殡仪馆里面，他女儿已经去了，绝对不允许在阿霜的葬礼上再出现任何意外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居然在我的葬礼上闹事，看来，果然是人死灯灭啊，我尸骨未寒你们就这么嚣张。有些事情，应该做个了断了。”

01惊呼一声：“霜爷！”

后面的人群分开，一个女子慢悠悠地从人群中间走来，脸上还抹着为遗体整容时候留下的粉底，身上穿着那件薄薄的白衣。

特一看着走来的人影，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阿霜也淡然一笑：“我也不认为我那么容易挂。没办法，阎王爷不敢惹我，怕我揍他，只好让我回来了。”

阿霜走到刘帅面前，父女二人四目相对。阿霜看着刘帅有些发红的双眼，憔悴苍老的容貌，她发现，自己以前一直很讨厌的父亲，现在竟然不怎么讨厌了。

父亲老了，真的老了。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那个逼着她结婚的父亲，也不是为了家族荣耀扭转自己性取向而不惜一切手段的老顽固了。也不是那个曾经叱咤风云，为华夏制定国际战略的鹰派将领。他现在只是一个深爱着自己女儿的父亲，只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刘帅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阿霜的脸颊。一滴眼珠从这个铁血老将的眼角落下。

阿霜感受着脸上这只布满茧子的手掌那粗糙的感觉，是那么温暖，那么真实，这只手握了那么多年钢枪也不曾颤抖过的手掌，此时竟然在不停地颤抖。阿霜嘴唇动了动，终于说出了那个多少年来想说却又没能说出的字：“爸……”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刘帅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搂在怀里，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眼睛里充满了激动的泪水，父女的隔阂在这一刻消失无踪。

刘杰开口道：“姐，你好久没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