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响不知道说什么,倒是南重楼,先行开了口:“乐菱,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我现在在外面,一个小时后就会赶到疗养院。”
乐菱喉咙里溢出一个字:“楼。”
南重楼的心,紧涩。
那一刻,像是时光倒转,倒转到九年前,甚至更久之前,乐菱就是如此称呼他。这大半个月,他每天都耐心的教她音,教的就是这个字,“楼”。
南重楼微仰起头,却阻止不了眼眶里迅汇聚而起的一滴液体,从眼角滚出来。
“是我。”南重楼喉咙里仅出两个字,便哽得没办法再说第三个字。
他站在鉴定机构的收费台前,顾不得失态,敛了半响,不停的重复:“是我,乐菱,是我,我马上就过去,你等着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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