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皇帝似的闭着眼睛,等着女人帮他擦脸,头湿漉漉的都是水,刚洗了头,水顺着他的侧脸落下来,他甩一甩头,一头水都甩在了她的脸上,偏他还对你露出无辜的笑脸,让人硬不下心肠对他脾气。
白香微在心里安慰自己:男人只有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才会恣意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越表现得成熟理智,亲疏关系也就越疏远。
自我安抚一番,果然容易接受得多。
她拿着毛巾,专心帮他擦脸,擦头,忽然有些恋恋不舍:“我上午的飞机真的要走,下午有两场戏,导演不知道我离开了,我是偷跑回来的,不过你的手臂应该没大问题。”他昨晚生龙活虎的时候,一只手也能把她欺负得够呛。
“行,没问题,等会儿吃过早饭我们就走。”
白香微抓到字眼:“我们?”
言朔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头:“当然,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我受了伤所以才没去找你,既然你都知道了我陪你一起去凤城住,我最近反正也不能上班,我住大姨家,不会影响到你拍戏,你只要偶尔到大姨家帮我擦擦脸就行,探班就算了,免得又被居心不良的人拉上床,我也不想站在剧组里看着你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