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房间透露着令人发憷的死寂，潮湿的角落却传来一阵阵低低的呻、吟。

角落，那个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因为难忍这撕心裂肺的痛楚而从喉间发出浅浅呻、吟却又拼命隐忍，让那不小心从喉间外溢的呻、吟声也变得断断续续。

和这片黑暗融为一体的容颜可想而知的狼狈，潮湿难闻的空气似乎掺杂了一些让人透不过气的淡淡血腥。

黑暗中，那双不见光彩的眸子划过的一丝决绝的狠厉。

“当初是你自愿加入我们的，怎么，当了几年的上位者成功收复了自己的领地就觉得自己够资格反抗我们吗？”

耳边萦绕着如同诅咒般邪恶而罪恶的声音，黑暗中那双随之颤栗的手却倔强的抵抗着，紧握成拳。

“呵……也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还会相信所谓的希望和未来。”

双手再度收紧，指甲嵌入手心，可他却仿若不知的继续收紧。比起自身承受的痛楚，这点痛又算什么？

“哦！对！你是有18岁了，跟我们签的协议也到期了。不过……呵呵……我是该说你天真好呢，还是说你天真好呢？难道你以为魔鬼会跟你讲道理？”

潮湿的空气所流动的血腥越来越重，而黑暗中不见光彩的眸也更加冰冷。

“虽然你一点也不乖，可是谁让你是我培养出的最完美的作品，我真的不想亲手毁掉你啊……怎么办？”

浑身抽搐着，汗水密布的身躯隐匿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啊！！”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再次发一声叫唤，只是那不停翻滚甚至不惜自残的动作除了让他对这种痛苦更加铭记于心之外再无一丝作用。

“这样把，这个月冻结病毒的镇定剂就不给你了，你就好好跟注射在你身体里的那些病毒带交流吧！我想它们一定觉得荣幸之至。而且，我想到时候我最完美的作品也会试着学乖的，对吧？”

冷汗涔涔，这种一浪高过一浪的痛苦似乎没有尽头，死寂般的房间里又突兀的多了种令人心悸的绝望。

“呵呵……我最完美的作品啊，学乖之后记得要好好完成我派发给你的新任务啊！”

浓烈的血腥让他冰冷的眸多了分恨意和杀意，哪怕只是转瞬即逝。

“……夏凝。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已经出现在圣维蒂斯了，虽然她已经忘记了那些过去，不过……呵呵…我想我最完美的作品有足够的本事让她回想起来过去的一切，对吗？”

即使黎明到来也无法照亮的黑暗让他在这种痛苦中更加清醒……哪怕他早已被折磨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