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吩咐外间侍卫。</p>

“不得相扰。”</p>

平安和吉祥对视一眼，应喏，稍稍走得远一些。</p>

萧呈回来，居高临下地凝视大满。</p>

“你唤我一声姊夫，便牢记自己的身份。”</p>

大满以额触地，“仆女领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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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船上，冯莹望着御船帘子里的灯火，整个人跌坐在地。</p>

两船离得不很远，看不清，又足够令人遐想……</p>

女子的呜咽，恰有一两声传出，听得她肝肠寸断。</p>

从不肯临幸她，对冯蕴竟这么迫不及待，这就是清冷君子不好女色吗？</p>

她摇摇欲坠，似笑似哭，肩膀直抖。</p>

半晌，冯敬廷过来了，拖着脚步，朝满眼期待的冯夫人摇了摇头。</p>

“陛下歇下了，明日再禀吧。”</p>

这个点歇下，又将随从支开，是为什么，不需要冯敬廷多说，陈氏和冯莹也能自己生出无数的想法。</p>

“这个骚狐狸……”陈夫人咬牙切齿，顾不得两个小的在旁，低声辱骂。</p>

“勾起郎君来不分场合，都等不及回到行宫吗？”</p>

冯敬廷低叹一声，坐下来。</p>

“无论如何，陛下收了她，我们也该做些准备才是……”</p>

陈夫人冷笑，“你要如何准备？告诉天下人，你的好女儿不做晋国大将军夫人了，跟着齐君私奔回来，所以要大肆操办，让她入宫做皇后娘娘？”</p>

呸一声，陈夫人啐道：</p>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p>

冯敬廷脸色青白不匀，让陈氏骂得火起，可针锋相对的话都到喉头了，又吐不出来，只得一声叹。</p>

“真是一个烂摊子……唉！端看陛下要如何收场吧。晋国那边也是要给一个交代的。”</p>

陈夫人斜眼冷哼：“难怪算命的都说她是祸国妖孽，你且等着看吧，裴獗早晚得寻上来，要是两国再兴战事，你冯敬廷生出这个妖女，你也是有罪的……”</p>

冯敬廷垂着眸子，默不作声。</p>

御船上，鸾帐低垂，萧呈坐在木案边，静静看着倒映在水里的风灯光影，一圈一圈荡开……</p>

岸边的禁军，正在牵马上船，准备离岸……</p>

大满跪坐在侧温酒，与他细说一丝冯蕴的日常琐事，他很爱听，偶尔会浮出一点微笑，俊得人眼晕。</p>

“陛下！”</p>

外间响起侍卫长胥持的声音，有些焦急。</p>

萧呈吩咐过不得相扰，非不得已，他不敢来报。</p>

萧呈打帘子看一眼。</p>

岸边火把攒动，马蹄声声。</p>

他唇角微勾，“是裴獗来了？”</p>

胥持在门外立着，听皇帝不慌不忙的声音，整个人都绷了起来。</p>

胥持拱手：“回陛下，裴獗带了足有三千兵马。还有……温将军也来了。”</p>

萧呈微微笑开，“来得好。”</p>

终于得了机会，让裴獗也感受一下锥心之痛。</p>

箭下之雕，如此互啄，也是阿蕴想要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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