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奇，不问问？”</p>

“房关紧啦？”</p>

感情你不是不想知道今晚有何事，是担心被人听到。顾文轩极力忍笑，“关紧了，小点声，外头听不到。”</p>

“起先看你还没回来，我出去了一下，不好意思待久，搞得刚进门没规矩似的。到底怎么回事？”</p>

两人边唠着，一起动手将炕上的布料给整理好了放进炕琴柜，连剪刀也放进针线笸箩摆到地柜上面。</p>

速度快得很。</p>

顾文轩索性一边长话短说地讲了讲之前在上房回不来的事情，一边拿了脚盘，倒了瓦罐上的热水泡脚。</p>

周半夏听完，头都大了。</p>

果真庙小妖风大。</p>

尤其是这老头子。</p>

说他老糊涂吧，还知有事相商之前先放出甜头，表明有好处没忘二房，你们二房父子俩好意思不帮大房。</p>

说他精明吧，又忘了喊上五郎，连一碗水明面上要端平都忘了，还明显没有事先知会一声四郎，把“和”字扔了。</p>

得亏顾家祖宗保佑，族长一职由大房长子继承，要是让这房的老三，也就是顾老爷子担任，早乱套了。</p>

所以说不要不服气什么的，别说顾大爷爷，即便是顾二爷爷都比他顾老头强百倍，老兄弟三人就数他扯犊子。</p>

“扯犊子？别说，你这三个字用的好，说的妙。”顾文轩翘大拇指，“没事儿，说大声点。”</p>

“我傻啊？”周半夏自己都不由笑出声，丢了一条脚布给他，“快擦脚，今晚要忙的大情可多着了。”</p>

也是，他不占长不占幼，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想法也得憋着，还轮不到当家作主啊。</p>

倒是媳妇傍晚回来的路上提到的大事，真耽误不得了。赶紧的，顾文轩擦脚，倒水熄灯，二话不说上炕。</p>

速度之快，把周半夏看得都有些傻眼了。乌漆麻黑的，咋用针整滴血认主？</p>

顾文轩闷笑出声，“之前修整这间屋子的时候，手上不是没刮到血，我听你试了，默念一百回都没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