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亮说得没错。”

华文雄用力点点头，感慨道：“中医难呐，本身诊金不贵，挂号费也就十来块钱，望闻问切一套流程下来，小二十分钟过去了，一天根本接不了几个病人。”

“而且，中医去病速度较慢，愿意相信中医，愿意给中医机会的人太少了。”

“所以，近些年来，中医院入不敷出，过得很是惨淡。当时齐雄找到我，愿意提供低价药材，甚至无偿捐赠一批中药材，只求给他儿子一份工作，只求拜在我门下，我当时心想，只是记名弟子而已，也就没当一回事。”

“谁知道，这臭小子居然得罪了师父师娘，我真该死……”

“别！”

陈平安能体会华文雄的无奈。

华文雄虽然号称天海市第一神医，又是天海市中医院，以及天海市第二人民医院名誉院长，其实，真没什么钱，身上的唐装洗得都快掉色了。

中医目前的境况的确不够好，他做出如此决定，实属无奈。

“此事与你无关，不影响你收他为徒，他对我无礼，甚至骂我两句，打我两巴掌都行，但是他们不该羞辱暮雪。”

陈平安还是那个态度，始终将苏暮雪放在第一位。

他不能让苏暮雪白等自己七八年！

“再有，我收你为徒，这都没问题，只要有空，有机会，我会趁机教你一点真本事，只是，师父师娘就别叫了，咱们年龄相差太大，你一句师父师娘不打紧，让你孙子以后怎么称呼我们俩？叫仙人板板？”

“这……中医不讲究年纪，达者为先啊，你医术比我厉害，尊重您不应该的吗？”华文雄认死理，遵循老一辈的规矩。

“不不不，真正的尊重不是嘴巴上随便说说，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

陈平安摇了摇头，“你要是再这么叫，我就不收你做徒弟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

华文雄为难了。

“爷爷，你就听陈大哥的吧。”

华亮在一旁劝道：“你叫一声师父不打紧，可人嫂子还年轻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年纪了呢。”

“你叫师父，让我们叫什么？叫仙人，还是叫祖宗？”

“臭小子，又贫嘴了是不是？”

华文雄眼珠子一瞪，作势要收拾华亮。

“华老，听小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