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忍着泪,用热帕子擦干净血迹才拿过药膏过来,看着那些狰狞的鞭痕,到底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这些伤痕在,往后公子还怎么嫁人。”
白玉安忙软软将手按在了阿桃的手上,看向了门外,待阿桃平静下来,白玉安才软软松开手,轻轻道:“往后别再说胡话了。”
“我也没想过……”
她是家中唯一的幺子,要是让父亲知道她被母亲从小当成男子在养,恐怕家中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且她如今已是朝廷官员,想要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不注意被人查下去,那就是灭九族的大罪了。
阿桃咬着唇,知道这件事困难,默默擦着药,又低声道:“那个魏如意怎么办?她如今做事越发没分寸起来,您也惯着她。”
“要让她发现了您的女子身份,被她传了出去了,您就是有三头六臂也落不下好下场。”
白玉安此刻哪有心情想那些,她身上疼得厉害,与阿桃说话也不过是强撑着力气,趴在榻上喘着气敷衍道:“再等等吧。”
”等我为她找个好出路。”
阿桃看了白玉安一眼,低着头道:“公子将她赎出来已是仁至义尽,给她些盘缠让她自谋生路不成么?”
白玉安不忍心,一双远山眉目悠长:“这件事往后别再说了,若她要走自然最好,若她没退路,我便留着她。”
“总归我救了人,便不该丢下她不管。”
阿桃叹了口气,终于是不再做声,默默做着手上的事。
白玉安胸口上缠的白布早沾满了血迹,阿桃心疼的取下来道:“好在上头说您可以在家中休养,这个就不缠了吧。”
白玉安点点头,缠着她胸口也痛得很,舒一口气也都有些费力。
将白玉安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阿桃又去拿药:“幸好高大人走前还给公子带了药,说这药多擦两次就不会留疤了。”
“公子皮肤白净,留了疤确实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