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拿着册子在手里翻了翻,认真看了几眼册子上的内容皱眉道:”工部这样明目张胆的贪污,难道上头就没人说什么么?”
王太傅哼了一声道:“工部尚书是太后亲弟弟,谁又敢说?”
白玉安紧皱眉头道:“明明民瓦更便宜也更耐用,工部偏偏选了价格高出近十倍的官瓦,这其中又该有多少利润。”
“木材从朔州运来并不远,为何偏偏要走水运?这已经远远超了预算了。”
王太傅看着白玉安道:“工部不这样做,怎么从里面获得利润?怎么贪皇家的银子。”
白玉安心头有一股怒气上涌:“这样的蛀虫再留在朝廷,同流合污的人又不知有多少。”
王太傅叹息:“可惜,我没能将这折子呈上去,往后也没机会了。”
“我之所以给你这个折子,不过是想让你知道官场黑暗。”
“这件事沈珏定然也是知道的,可他不动声色,我却看不过去。”
“你这时候也别将折子呈上去,等内阁年底清算了,看看沈珏到底动不动工部再说。”
白玉安拿着折子低低道:“沈珏那样一个一心要权的人,应该不会去得罪太后。”
王太傅咳了两声道:“这也不一定,沈珏这人虽然阴险了些,但他这些年也的确做出过许多政绩,不然也得不到先帝重用。”
“若是他未管这件事,你便压下这折子,勿要再提。”
“若是他打算计较,你再上这道折子也不迟。”
“说不定你到时还能得他的提携。”
“这些年他提拔上来的人不少,大多也的确有些能力,只要不与他为敌,他的确看重人才。”
白玉安惊讶的看向王太傅:“可是他这样对老师……”
王太傅看向白玉安:“我与他常政见不合,他针对我也正常。”
“可你还大有前途,犯不着与他对着干。”
“你要明白,他压下来的事情,你上奏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