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站在旁边看着湖上张灯结彩的画船笑道:“眼看快要年底了,街上也热闹起来了。”
白玉安点点头,也看向湖面。
水月粼粼波光,在稀疏雪夜里分外惹眼。
不由站在岸边仰头呵出一口白气。
她见过洲县下头百姓的日子,冬日里仅仅只能靠纸被取暖,年年税贡严苛,冬日里就是最难熬的。
京城十里繁华,酒肆热闹,彻夜烟火。
不知几百里外,又是何光景。
熙熙热闹中一道声音传来:“白兄,快过来。”
白玉安聚神看过去,就见到温长清站在不远处的画船甲板上叫她,便忙应了一声,带着阿桃过去。
站在甲板上,温长清看着白玉安问道:“刚才见你站在那,在看什么?”
白玉安借口过去,又看见旁边站着的魏子文,又抱手作揖道:“魏兄。”
魏子文同是一同科考认识的,父亲是吏部给事中,只是魏子文落榜,等着下一场考试。
魏子文历来是个毒舌的,看了眼白玉安就道:“听说白兄之前刚正不阿的拒了与佳宁郡主的亲事,是怕将来这小身板打不过郡主么。”
白玉安也不同魏子文客气,当即就回嘲:“魏兄生的这么魁梧,怎么连个爱慕的女子也没有?”
魏子文的身量高,比温长清还高些,又从小去习过几年功夫,身材比一般男子也要高大些。
魏子文就挑眉:“世风日下,谁让现在时兴白兄这样的娘娘腔。”
白玉安就轻哼:“我才貌双全,不若白兄也考个探花郎?”
两人你来我往,皆揭对方短处,温长清在旁边做和事佬:“今日一起雅聚,我已经定好了位置了,上楼吧。”
白玉安瞪了魏子文一眼,不打算再与他计较,跟着温长清上了楼上。
魏子文笑了笑,难得能将白玉安逗得生气,就又去打趣白玉安的身高。
白玉安知道自己不高,却不服气的回道:“高又有什么用,高兄不如若与我比比诗文?”
高寒笑着看向白玉安:“诗文有什么意思,比剑如何?”
两人斗着嘴上楼,都是玩笑话,也有别样意思。
沈珏听见雅间外白玉安与人斗嘴的声音,没来由的勾了下唇。
温长清定的位置在最上层,雅间宽敞,花窗净阔,矮桌旁边还放着炭火,角落里还插了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