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心头有些不平衡起来,想也不想的拒绝:“下官棋艺不精,不敢在沈首辅面前献丑。”
可沈珏这人也不知是不是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竟直接去吩咐旁边侍女端棋盘上来。
白玉安眼睁睁看着棋盘放在窗前,又看沈珏已经坐了过去,站在原地险些没撑住身子。
只见沈珏坐在软垫上,微有些轻慢的眼神看向白玉安:“白大人可是高中了探花郎的,也不知当不当得起这名头了。”
沈珏这毫不掩饰的轻慢挑衅,虽说让白玉安心头有些不适,但她历来沉得住气,知道沈珏不过激将她过去下棋。
她倒不介意沈珏觉得她棋艺不精,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她依然立在原处不动,对着沈珏抱手道:“只是下官头发湿了,沈首辅要下官陪您下棋,可否等下官擦干头发?”
沈珏看着白玉安,头发的确全湿了,他也不再为难他,颔首让侍女带白玉安去卧房。
看到沈珏总算良心发现放过她,白玉安松了一口气,一刻也不想多留的就跟在了侍女的身后出去。
只是临着出门那一刻,白玉安回首看向还独坐在棋盘旁边的沈珏。
敞衣宽袍,身形落落,一眼瞧过去竟有些孤寂。
只是很快白玉安又回过了头,带着阿桃往跟着侍女往旁边的室内去。
白玉安的卧房就在方晖居的隔壁,房间里布置的十分精美,除了床榻桌椅,墙上更挂着画副,地上还铺着地毯。
白玉安是累极了的,进去后也懒得打量屋子,就软着身子往床榻上去靠。
阿桃跟在白玉安身后,看白玉安的头发都湿了,不由赶忙去拿帕子给白玉安擦头发。
她松了白玉安的发冠,坐在床沿上给趴在枕上的白玉安一边擦发一边问道:“公子不是在里头用饭么?怎么头发都湿了?”
白玉安就懒懒道:“里面还有处温泉,不小心滑下去了。”
阿桃一听就吓了一跳,连忙提高了声音道:“那公子没被看出什么吧?”
白玉安软软摆摆手:“放心就是,他看不出什么的。”
可阿桃却觉得哪位沈大人并不好糊弄,但看白玉安这不在意的样子,张了张口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