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与男子这般贴近过,还是因为这等荒唐事。
她此刻半身趴在沈珏怀里,后脑上被沈珏的手按着,自己的手又按在了沈珏的胸膛上。
这样的姿势着实更加不堪。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白玉安一下子从沈珏身上挣脱出去,她站在沈珏身边,看着沈珏袒露胸膛,又看了看他胸膛上的红痕。
见沈珏脸上淡淡嘲讽的看着自己,白玉安后退了一步。
沈珏这样人,即便是她昨夜当真冒犯了,他怎么可能任由着她那样胡来。
白玉安不信。
早上起来的时候,自己的中衣还是好好的,针线也都还在,那就是她与沈珏之间并没有发生更荒唐的事情。
又往后退了一步,冷静下来的白玉安垂眸朝着沈珏作揖:“沈首辅何必这样戏弄下官?”
她又抬头看向沈珏:“下官开不起这样的玩笑,沈首辅勿怪。”
那张冷清玉面又如高山的白兰,冷冷清清,眼中皆是过客,不沾惹半点情爱。
薄红早已褪去,那双眼清冷如初,早已不见半丝慌乱情绪,又是不近人情的模样。
沈珏冷淡的勾了唇,将自己的领子拢了拢,眼神犀利的看向白玉安:“听白大人这话,是想将这事掩过去了?”
白玉安抿唇看着沈珏:“下官虽不知沈首辅到底是何意,但沈首辅若认定了是下官做的,沈首辅到底要下官如何做,不如明示?”
这话说的不情不愿,话里话外都是他沈珏要逼着他白玉安承认。
沈珏当真是后悔。
后悔昨夜他就不该心软。
不该看着他一汪春水的看着自己,可怜巴巴的护着自己的领子时心软了。
那中衣上缝着的针线哪能挡得住他,可偏偏白玉安也不知怎的,偏偏护的胸口紧的很,碰一下就咬上来。
沈珏是要生气的,捂着脖子想要一鼓作气把人给办了,偏偏看见白玉安那春水似的,可怜巴巴祈求的眼神又不忍心。
想着人年少还不经事,再缓一缓,哪天带他一起去看场春宫,说不定人能开窍呢。
含着不忍心,抱着人拍着背哄了一夜,醒了又记着他的好了?
这会儿又冷冰冰的来气他。
沈珏气了又气,看着白玉安冷冷道:“白玉安,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