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颊和脖子上的汗擦了,她又摸了摸白玉安的脸颊,一摸还是烫的厉害。
她才在这屋子里呆了这么一小会儿,身上就出了汗,这般下去要给捂坏了。
起身想将被子松一松,白玉安显然是睡着了,手指却拽着被子喊冷。
陈妈妈一愣,这屋子这么热,怎么冷呢。
她又去摸白玉安的手,发现也是烫的厉害,估计是风寒的厉害了。
这边没多久阿桃请了大夫来看,这回阿桃没敢让大夫把脉,只让人瞧着症状,瞧好了才跟着人出去开药方。
陈妈妈看白玉安还是睡着,就起身跟了出去,对着阿桃道:“不把脉怎么行?大人病的这么重,可别耽误了。”
阿桃自然是怕把脉牵出一些麻烦出来,之前公子在老家看病时,夫人都没让人把过脉。
有时候大夫一句无心话出口,也有可能埋下祸端的引子。
在这件事情上阿桃万分小心,一点差错也不敢有。
她对陈妈妈道:“陈妈妈不必担心,公子的脉象天生虚弱,把脉反而看不出什么,看症状也是一样的。”
陈妈妈也听不懂阿桃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也不再问,又回屋去照顾白玉安。
等到阿桃拿了药方回来,她才拿着药包去熬药。
药煎好了,好在白玉安昏昏沉沉里喂的药还知道要喝,只是喝了药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珏晚上过来的时候,阿桃才刚给白玉安换了套中衣。
陈妈妈对沈珏动的过来已经习惯,外头喊了阿桃一声,阿桃就连忙将白玉安的领口收好。
好在她怕最近会有人来探望,束胸也是给白玉安束好了的。
匆匆走到外头,一出去就看见沈珏要走进来了。
这会儿白玉安还睡着,状况也不好,阿桃心里担心,就去沈珏道:“公子这会儿还没醒,沈大人要不后头再来看我家公子吧。”
沈珏顿住步子皱眉:“这么早就睡了?”
阿桃低声道:“我家公子病的厉害了些,昏昏沉沉也没怎么醒过。”
沈珏的脸沉了沉,也不再看阿桃,掀了帘子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热的厉害,窗户紧闭,药味沉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