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满脸厌恶的迎上去,依旧不服软:“那沈首辅为何要帮我?”
“不也是想在我身上做那些龌蹉之极的事情么。”
龌蹉?
温存情爱就被他叫做龌蹉之极?
还是这样半点人情都没有,即便这样帮了他,他白玉安也依旧半点不领情,丝毫没有感情。
沈珏历来也没这般气过。
他与白玉安还讲什么道理。
或许他真是观音身边没有七情六欲的莲花童子,再捂也捂不热的寒冰石。
手指上松了白玉安的头发,沈珏站了起来。
那身黑衣将他衬的格外冷酷,眼神里更是冰冷。
“既然白大人这般不通人情,要与我划清关系,那我与白大人还剩的那一夜还算不算?”
他睨向床榻上那喘息病弱的人:“若是不算了,我叫人如实报给太后就是。”
“欺君罔上,我们身为臣子的,总该有为臣的本分不是?”
白玉安咬牙切齿,指着沈珏气的说不话。
一口郁气在胸口攀升,又咳了出来。
那张脸都被咳的通红,摇摇晃晃如在雨中的蝴蝶。
细白手指捂在唇边,就像是个被娇养着的妇人一样。
沈珏皱了眉。
好不容易一趟咳过去,白玉安仰头看着沈珏,声音里都还残着颤音:“你无耻……”
从小到大,沈珏从未听过有人竟敢这般骂他。
无耻?
换做是别人,早成骨头了。
沈珏一冷,弯下腰一把就拽住了白玉安的衣襟:“无耻?”
“白玉安,你要不要听听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又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替你守着秘密?”
“你的事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白玉安那双微慌的眼眸,那病容里的眼睛憔悴,眼角还泛着脆弱的红色,沈珏狠了狠心道:“后日,我在沈府等着白大人。”
“若白大人不来,那太后找上来,你那快七旬在沭阳做县令的父亲,定然也要被押往京城在候审了。”
“白玉安,这可不是我威胁你,欺瞒太后也不是我逼你的。”
说罢,沈珏手上一用力,白玉安被推倒在床榻上,沈珏则一转头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