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之前陈妈妈提过他有一个儿子,之前生过病身子比较弱。”
“你回头趁陈妈妈不注意去她屋子里找找,若找着了先别惊动她,等我回来先告诉我再说。”
阿桃点点头又问道:“若是没找到呢?”
白玉安脸色淡淡:“陈妈妈这些天可回去过?”
阿桃想了想:“之前公子上值时陈妈妈中午都要回去一趟,这几天公子病了,陈妈妈好似没还回去过。”
白玉安点头,又叹道:“没找到再说吧,陈妈妈家里也可怜,你先去找找再说。”
阿桃点点头,白玉安这才转身往外走。
阿桃跟在白玉安身后:“我送送公子吧。”
白玉安摇头道:“我自己过去就是,也不远的路,你早些歇着。”
阿桃就有些不放心:“那公子小心些。”
白玉安笑了下,冷清面容上露着几分暖意,阿桃见了,这才觉得有几分安心。
站在阁楼上的沈珏看着白玉安提着灯笼过去,见人披着斗篷走在路上,风将那斗篷吹的扬起,一只白袖便伸出手来又将扬起的斗篷扯回来。
沈珏笑了笑,这才从暗色里转身。
旁边长松呈上来的昌平伯爵府的信,沈珏看也不看,就淡淡道:“烧了去。”
长松一愣,昌平伯爵府的几次上门都被拒了,连信都不看么。
长松也不敢多言,忙应着跟在了身后。
这边白玉安跟着门口小厮一路进了沈府,虽然她已经来过了几次,但再进来,还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生疏的很。
院门口的门半敞着,院子里寂静无声,就像是无声的邀请。
白玉安抿了唇,又看了眼空寂的夜色,垂下了眉。
旁边的小厮不知何时已经退下,白玉安心如止水,提脚走了进去。
门口处站着一名侍女,见到白玉安便将人带去了旁边的雅室里。
里面的沈珏正跪坐在小几前,见了白玉安就淡然看了过来:“白大人,过来坐。”
沈珏的模样慵懒闲适,与那夜临走时的冷肃犹如是两个人。
白玉安只看了沈珏一眼,就低着眼神,跪坐去了沈珏的对面。
面前正摆着一杯冒着白烟的茶水,白玉安不动,只是看向沈珏道:“这夜过后,沈首辅当真能信守承诺,保守我老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