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落着沈珏的头发,两人发丝交缠,白玉安厌恶的厉害。
那带着沈珏味道的气息不停向白玉安涌过来,白玉安别过头,心里头恨了又恨。
沈珏看白玉安这样子显然是不服气,笑了笑也不理会,他又满足捧着人的脸吻了那额头一下,低低道:“玉安且等等我,我身上脏了,等沐浴完再过来。”
白玉安听了沈珏要走,身子这才安静下来,却依旧别过脸不理会。
咬着牙关一个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他还知道他身子脏,白玉安看他不仅身子脏,连心思也肮脏龌蹉。
那生着气的模样瞧着也雅致,教养极好的每个动作都赏心悦目,即便是现在略微不规整的模样。
沈珏还记得那夜白玉安喝醉了,站在岸边看烟花的样子。
那身白衣猎猎,好似就要随风而去,周遭与他相比不过俗物,可那不染世俗的脸上却倒映着万家灯火。
光华流转的烟火转瞬即逝,可落在那眼框里的星火,让沈珏只瞧一眼就心神倾倒。
白玉安自然不知道他沈珏有多隐秘的观察着他。
恃才傲物,自命清高的探花郎。
与当年高中状元的沈珏,又有何不同呢。
只不过白玉安自小被家中娇气的护着,他沈珏却从小明白,只有权力,才是立身的依靠。
又抚了抚白玉安顺滑的乌发,沈珏这才起身掀开帘子出去。
白玉安虽闭着眼,但沈珏的一举一动却小心聆听着。
待听到沈珏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白玉安才猛的从床上坐起,连忙就去解脚上束缚的带子。
双脚终于可以自如的动作,白玉安一刻都不停留的就拉开床幔往外头走。
沈珏这院子白玉安来过了好几次,虽说不至于熟门熟路,但大门口的位置却是清晰记得的。
想要用力推开木门,白玉安推了几次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又不敢拍门发出声音,又回头去找窗口的位置。
整个屋子内都没有一个丫头,外头也静悄悄的,应都是被沈珏叫走了。
来到窗口处,白玉安试着推了推,却发现依旧推不开,只好又去找另一扇窗。
只是她一连推了好几扇,居然都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