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那簪子抵的地方还好不是他的要害处,只是流了些血,还不至于要了命去。
且他微偏了些,虽插入到了皮肉里,到底也只是个皮毛。
但沈珏心里清楚,白玉安刚才可真没手下留情,要是那位置对了,自己可能就真死在他手上了。
白玉安被吓住了,理智却回过了神。
她竟闹了这样一场荒唐事。
她竟然这么沉不住气,不管沈珏出没出事,自己恐怕都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比起沈珏来,自己太过于渺小。
沈珏沉沉看了白玉安半晌,见人跪坐在床榻上,长发披散凌乱,眼神中还带着清醒后的惶惶。
那裤腿上的血迹好似更多些,那指尖上也沾着血,两败俱伤的事情,他当真这般厌恶自己。
沈珏想要白玉安说一句话,可偏偏他就是一句话都不对他说。
心里头失望万分,沈珏站了起来,也不再多言一句,抿着唇就往外面走。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又见沈珏离去的背影,白玉安心头一跳,连忙喊了声:“沈珏。”
沈珏身形一顿,本不想再理会,却仍然回头看向了白玉安。
白玉安跌跌撞撞从床榻上下来,连鞋也未来得及穿。
只是到底太急了,膝盖碰上了床头的柜子,柜子与人都倒在了地上,在空旷室内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膝盖上传来钻心的疼,白玉安忍着冷汗打算咬牙站起时,一抬头忽见一把闪着银光的剑抵在了自己面前。
后背生生涔出一层冷汗。
原是长松不知何时已进到了室内,见着沈珏的伤,便来护主子了。
接着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桃披着衣裳急匆匆从外头进来,看到室内的场景时,惊的发出了声尖叫,连忙几步扑到白玉安的身上,挡住了长松的长剑。
内室里已乱的不能再乱,偏偏白元庆又听见阿桃的惊叫声,也披着衣裳匆匆走了进来。